陈隐没有问贾斯跟他说了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老头先说话。老头也不提贾斯所说之事,也没立刻提陈隐父母的生死之事,而是语气温和地问道:“隐儿,你是在帮朝廷做事了?”
“不是,我只是暂时在皇宫内等着皇帝的回话,之后便会离开皇宫。”
“这样好,这样好,”老头子微微点头,话锋陡转,“对了,你父亲教你习武入魂衍力?”
“没,只有母亲教我识字,并未有人教我习武。”
老头点着头:“定是英儿的意思,她一直认为不习武,便也就不会深入江湖,不深入江湖便是能保全性命。”老头笑着沉浸在回忆里,片刻后忽想到什么,脸色也沉了下来:“虽然师公知道你不愿意提起这些事,但师公必须要知道,英儿,你娘是怎么——”
“生病,”他的确不愿意去回忆,但对方讲自己母亲时的神情与气息,让他对面前的这个老头渐渐有了一股莫名的感觉,“从那年惊蛰开始就卧床不起,结果立秋后不久,就去世了。”
“是什么病?”
“镇上的大夫说是风寒。”陈隐想到有些懊恼,“大夫的药不管用,我便照着母亲以前教我的方法采药,结果却是仍不见好转。”
老头苦笑一声:“讽刺至极,枉我被世人称作神医,我的徒媳竟然是死于小小风寒!难道真的是我忤逆天子,招来此报?”
“师公…”陈隐看对方这么大动肝火,顿时忧心起对方的身体来,“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母亲临走时说她这辈子很开心,她说如此也就够了。”
“够了,的确是够了,”老头子渐渐平静了下来,“隐儿,你娘病逝,虽然师公不能再做什么,但你信师公一句话,你爹衣殷是不可能摔死的。”
“但是当时娘是这么说的,而之后爹那么十多年也确实没再回来过。”
“你记住师公这话就可,”老头不再多纠缠和解释这个问题,“再多跟师公讲讲你们一家子的事,师公在这里待的这些年,总是想着是跟你们在一起似的。”
陈隐有些为难,不是因为他不愿意讲,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讲或是从何讲起。
“不如这样,你就从你踏入江湖时开始讲,与师公讲讲你在江湖上的见闻。”老头还以为是陈隐不愿再提起自己父母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