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毒昏了多久了?”
“也就一夜。”
武絮自己都觉着奇怪,要是换作以前,自己定是要亲手去让对方付出代价,但现在却没有一点点这种心绪,她有些傲然地说:“本姑娘一夜未归,想必养药涧那两个师兄弟已是急得团团转…”
“我明白了,”钰儿笑笑,说,“你便早些回去吧,玄月门的那两小鬼,我和你叔伯会让他们知道害错了人。”
“那多谢姑娘和叔伯了…”武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心里只想着赶紧回养药涧给铜起报个平安。
她又忽然叫住钰儿,吞吞吐吐地说,“你能不能想办法给韦青叔伯说一声,若是见到我爹,别提我到中原之事。”
客栈里,瑛璃和婵玉早已是呼呼大睡。
令陈隐没想到的是,铜起居然跟自己一样一夜没合眼。
“师兄,你要不先闭目歇息片刻,我看着就行。”
“我要是一合眼,恐怕就不是歇息片刻的事了,”铜起伸了个大大地懒腰,问道,“你不想休息吗?”
“我还好,早已习惯了。”
陈隐说着起身望了望门外,现在大厅里已零零散散聚了几桌人,正七嘴八舌地谈论着昨夜的事。
“玄月门那边有什么动静?”铜起小声问道。
“我看看,”陈隐闭眼敢查一番,“都还在房间内…等等…这气息…”
陈隐猛一睁眼,未理铜起的询问,一个闪身,夺门而出。
铜起茫然地立在房门口,想跟却是跟不上去。
“钰婆婆……”
“嘘~”胥芸钰小心翼翼地从二楼一处窗台跃下,“你这傻子怎么…哦…是在寻一个姑娘是不是?”
“此处说话不便…”
钰婆婆望了眼那处窗户,说:“行,你带路——”
铜起着急地在房里来回踱步,嘴里微微念叨着:“这是怎么回事…”
“师兄,找到武絮姑娘了。”
陈隐和胥芸钰一前一后进到房内。
铜起已顾不上压低自己的声音,看了胥芸钰又看了看陈隐,急道:“在何地?”
“看你这师兄慌得,像丢了老婆似的……”钰儿噗哧一笑。
铜起可没这心思来附和,神色急迫:“小妹妹,莫开玩笑,那位姑娘……”
“别急,别急,她已无事,”钰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铜起,半开玩笑地说,“养药涧中的男子运气可真不错——你上心的那姑娘可能已是在定华山脚了。”
铜起守了一夜,现在总算是有了消息,他也不多疑,谢过之后夺门便跑了出去。
“诶,师兄!定华山那么广,你这怎找得到,”陈隐喊道,“待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陈隐话还没说完,铜起就已是急得跑到了楼下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