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傻傻地坐在地上,抬眼看向那三男子,眼神幽怨,眼睛已是哭得红肿。
“怎么!小娘儿们,看什么看!不服气?”其中一男子高声吼道。
这一吼,把那位姑娘吓得不轻,她咬着下唇,不敢作声,伸手将那变了形状的铁钵捡起,重新一点点拾地上的白面。
“还敢捡,不长记性!”
说罢,一男子抬脚便踢向姑娘的右手,一声闷响,铁钵脱手飞出。
那位姑娘捂着右手,手背上还残留着对方的鞋印。她已是疼得叫不出声来,只得将手紧捂在胸前,痛哭抽泣。
而那飞出的铁钵砸向了围观的人群,所有人都遮面躲避,唯有武絮迎前一步,将铁钵稳稳接住。
“三个大老爷们儿,怎的跟三个婆娘似的!”
三人本还奸笑地看着卖白面的姑娘,一听有人这么说,顿时面露凶光:“谁他妈这么想死?”
刚才和武絮说话的男子赶紧拉了拉武絮的衣角,小声急道:“姑娘,你不想活啦,别去惹他们!”
武絮没有理会,她甩开男子的手,走近瘫坐在地上的姑娘,将面目全非的铁钵轻轻搁到她身旁,不急不躁地说:“本姑娘有说错吗,衣服沾了些面粉,就要掀别人的摊子,不知道的人还道你们玄月门男子都有颗赛姑娘般的爱美之心。”
武絮此话一出,顿时惹得周围哄堂大笑。
“你们笑什么笑!”
“你这娘们儿是什么来头,这么不知死活!”
武絮也非笨蛋,现在两国交战,她定是不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讲给他们听。
“此处是定华山脚,你们说我会是什么人?”武絮面不改色地缓缓说。
武絮这一唬,效果显著。三个玄月门的男子忽然面色铁青:“你…你是定华派…哪个堂的人?”
看对方中了招,武絮也就更自信了,笑道:“本姑娘是定华派养药涧的弟子…你们这群玄月门的家伙怎么又回来了?我若心师姐没让你们受够苦?”
“养药涧的弟子——陈隐就是那的人。”其中一人在另两人身后细声提醒道。
武絮听得仔细,立马大声接话道:“你倒是长眼,陈隐正是我的师兄,他马上就会过来,你们要等他吗?”
听到陈隐要过来,三人一阵犹豫,若是被陈隐看见,他们的计划就全然泡汤了:“别忘了大师兄说的,我们还是快走为妙…”
“本大爷还未听过养药涧有女徒!纵然真是,老子也要先收拾了你再说!”其中一男子压不住气,忽拔起地上的长刀,直向武絮砍去。
武絮见对方攻来,不惧反乐。来中原这些时日,除了动手揍揍铜起,她就没再练过手,如今早已是手痒难耐。现在赶巧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何乐不为。
她骤然聚起衍力,双拳泛光,跨步一拳挥出。
长刀未落,挥刀之人已是身中数拳,口吐鲜血飞了出去。幸而他的两个同伴反应及时,将他接住,不然此人早已飞出数丈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