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起正想叫住天韦青,想要问清楚自己的药哪里出了问题,可对方已是瞬间腾空,飞了出去。
凌青夕表情痛苦,连连唉声叹气。
他周围已是被玄月门的弟子围得水泄不通。
“大师兄!你可是亲眼见到那人了?”
凌青夕眼睛含泪,说道:“我晚了一步,刚找到掌门时,他便化为了灰烬,然行凶之人我也未能看清,他动作太快,一个闪身人就不见了踪迹。”
“一个闪身人就不见了?”周围的师弟们交头接耳道,“有这身法且与掌门有仇之人,这世上不多,莫非是那陈隐?”
“这我无法断定,但之前掌门不是说是一个老友吗,若是陈隐,掌门怎会说是他的老友,而且那声音我们都听到了,不像是陈隐的声音,”凌青夕欲擒故纵,道,“除非他懂得如何换声。”
“一个十荒境的人会换声能有多难,”一些弟子似乎已经咬定是陈隐了,嚷嚷道,“大师兄,你可有看清他逃走的方向是哪里?”
凌青夕故作沉思,片刻后,说:“好像确实是朝定华山方向逃走的。”
“那便是没差了,不是陈隐也是定华派的人,”更多的弟子狠狠道,“定是觉着我们上山闹事碍了他们的面子,明的没理,便是来这种暗的。”
“这样,你们留下些人随我回定华镇,另一些人先回玄月门,将此事通报给令银师伯和二阶掌阶谭永静,”凌青夕说,“今日我玄月门出了大事,必不能自乱阵脚,诸位师弟也要收拾好悲伤,莫要让愤怒冲昏了头脑,我们要做掌门未做完之事,报他未报完之仇!”
“可是捉贼拿赃,大师兄又未亲见其人,我们如此闹回去,万一定华派又是打死不认该如何?”一弟子问道。
凌青夕还未说话,另一弟子便抢着应道:“莫说万一,现在他们有旭峰晨辉做后盾,就算是证据确凿他们也铁定不会认的。”
这正是凌青夕想要的结果,现在所有的人几乎都已是相信了是定华派陈隐下的手,未多加怀疑,反而是将着眼点放在了如何能报得了仇上。
“各位师弟稍安勿躁,跟我回定华镇并不表示我们就要再像之前一般上山闹腾,”凌青夕朗声说道,“定华派的手段我们已经见识过了,明理是不可行的,既然对方想要干见不得人之事,我们也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师兄的意思是我们该如何?”
“刚才已说,一拨人先回玄月门,掌门已不在,虽然门规殿的人之前被掌门软禁,但现在全派辈分和资格最大的就是令银师伯,所以只得让其速速前来主持大局,还有定要将此事告知谭永静师叔,让他给朝廷通报,”凌青夕将早就计划好的事,徐徐吐出,“若是让陈隐跟着旭峰晨辉回了朝廷,那这仇便是难报了,之后也更是说不清楚,所以另一拨人随我留在定华镇,拖住陈隐,不让他离开。”
凌青夕说得头头是道,并将一切布置地井然有序,俨然是一位领导者的摸样,在场的玄月门弟子无一不信服。
“大师兄这般不等同于羊入虎口?既然连掌门他们都敢下黑手,更别说是你了。”
凌青夕淡淡道:“这等危险算得上什么,我心中对定华派的愤恨可会死要比这高上好几百倍!若是他们再对我们动手,我更是求之不得,如此也让天下知道这群人究竟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