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乌合之众,如此纵使再多的人也难成大事!”天韦青接过葫芦一把扔掉,脸上尽是忿恨。
胥芸钰身形一晃,转眼又回到天韦青身边,手里捏着糖葫芦,嘟着嘴,一拳揍到天韦青的手臂上,娇嗔道:“又不是我惹的你,干嘛扔了它!”
天韦青叹口气,将糖葫芦接过来,稳稳拿在手中:“未想到芸钰你现在的天罗纲已是用得比我还熟练,若是都如你这般,何愁逆反不成。”
芸钰听罢咯咯笑道:“还是师父教得好,不过若是都如我这般,那你不美死了。”
许是被芸钰感染,天韦青也不由咧嘴苦笑道:“城外这一万士兵,许是今夜要送葬于此了。”
“别如此悲观,我打探到朝廷根本不知此事,城内守兵不足两千,皇帝身旁仅卓白虚一人,再者不是还有这么多衍力的高手在此吗。”
“这些所谓的高手若劲能往一处使还好,但他们各个心怀鬼胎,”说着天韦青摇摇头,“不说也罢,芸钰,你还是快些出城去,莫要在此处久留。”
芸钰微微一笑:“好好好,听你的,你快把糖葫芦吃了,莫待它化了。”
“韦青!”一个男子在院中朝楼顶呼喊道,“下来,我有事嘱咐你!”
“王爷唤我了,”天韦青将糖葫芦放进衣兜,“你记着快出城去。”
“我该在何时何地等你?”胥芸钰一把拉住他,问道。
“我会来找你!”说着天韦青纵身跃下屋顶。
胥芸钰注视着他和那男子消失在夜幕中,眼神中已无刚才的愉悦,而是变得低沉忧郁起来。她叹了口气,一缕白烟在冷风中弥散开来,随即也翻身出了大院。
两个时辰后,京华宫城内火光冲天,叫喊厮杀声不断。
叛jūn_rén多势众,以摧枯拉朽之势压进了皇城之中。但也就是在进入皇城后,攻势骤减,几乎每一拨人的包藏之心显露无疑。
当从王爷口中得知他们这次来也是另有所图时,天韦青有些难以接受。但若非王爷之前的嘱咐,天韦青面对城中如今的场景定是愤怒不已。本是逆反的义军,现看上去就似烧杀掳掠的土匪般。
他还有自己的事得去做,便放任这些人与禁卫军们拼杀互博,自己闪身去到皇宫深院。
因为叛军的分崩离析各为其政,朝廷这边的士兵在卓白虚的带领下已开始了有效地反击,将各处叛军纷至击溃,所以皇宫深院还未被这些‘土匪’侵染。
天韦青很快跟王爷汇合,两人皆是一袭黑衣,他跟着王爷在深宫内穿行一阵,找到了那处小屋。
“我还要于此处接人离开,”王爷看着远处守在一个地道口外的两名侍卫,对天韦青说,“待我将那两人撂倒,你便直去旁侧的藏物房中取那两枚玉佩。”
“是!”天韦青领了命,矫健几步窜上屋顶。那两个士兵刚察觉异常,还未抬头,就已躺在了血泊中,天韦青便一个闪身从藏物房的天窗钻入。
他落地环顾一视,周遭漆黑一片,仅有的亮光还是隔着几堵院墙外的火光。这藏物房远远超出了天韦青的想象,不仅大,且藏物繁多,若要在此处找到王爷所提的那两枚玉,宛如大海捞针。
正在此时,天韦青还未起身,屋内油灯忽燃,四周霎时通明透亮。
天韦青惊慌失措,抬眼一看,四五个人正立于他周围,朝他缓缓包来。
片刻,天韦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他甚觉呼吸难以自控,微微张嘴,念道:“芸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