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将军道歉时的神情真像是吃了一斤的苦莲,”沈士拍了拍陈隐的肩膀,笑道,“在马丝国能将他逼得如此,陈兄弟你这可是第一人啊。”
瑛璃眼露忧虑地看着天御青,问道:“他们会不会因此记恨于心,暗地里报复?”
天御青摇摇头:“武志炎虽然做事莽撞了些,但算是重义之人,他有错在先,自是心服口服,至于徐里,这次回去定会被一顿收拾,至少得老实个一年半载。”
听天御青说着,陈隐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诶!怎么未见到婵玉?”
“怎的?必须得见到她啊?”瑛璃没好气地揍了陈隐一拳。
“不…不是这意思…”陈隐连忙摆手道。
“刚才遮星楼的人来将婵玉姑娘带走了。”沈士说。
瑛璃双手抱在胸前,大眼睛无精打采地盯着陈隐,缓缓道:“钰儿也不在,怎不见你问她的下落?”
“钰儿跟我去见天韦青前辈了。”
“见天韦青?”天御青一惊,苦思悯想一阵,“钰儿…那个小姑娘和胥芸钰可有关系?”
瑛璃看看陈隐,他们两人皆不知钰婆婆和天韦青究竟是何关系,自然也不敢告诉天御青实情。
“我们也不是太清楚,”陈隐回道,“当时在中原我和蒯驹被御前阁和侍卫司的几人围困,亏得这个小姑娘出手救下我们,之后得知我们会来马丝国,于是就要求我带她过来。”
“天御青庄主,”瑛璃突然问道,“这胥芸钰和天韦青是什么关系?”
“算了,这是他的事,我不便多谈,”天御青话锋一转,对陈隐言道,“对了,有位姑娘已在庄内候你一月有余了。”
“候我?”陈隐有些吃惊。
“乃是你故友,现居后院莲池北厢院中,你得空便去与她见见。”
陈隐听得一头雾水,再如何想也想不到究竟是谁。
“不用想了,反正是有姑娘等了你一个月啦,”瑛璃用手肘抵了抵陈隐,“师姐可要随你一起去看看。”
遮星楼的马车从铁器厂转角又行两条街,在红柱金瓦的四方阁楼前缓缓停下。
“田姑娘,到了。”前去天罗庄接引婵玉的女子将她唤出马车,交由候在门口的侍女带入院内。
婵玉跟着侍女绕过阁楼,几经弯转到了一处广阔的操坝上。
此时操坝上众多遮星楼的女子正在习练。赤水楼主玉体横陈在远处一方长椅上,黑发若瀑布般倚着左肩倾泻而下,一双白玉剔透的长腿隐隐约约在红纱裙摆下交织着,神色淡然,静静看着操坝上习练的门人,气息撩人妖娆妩媚。
“赤水大人,田婵玉带到。”侍女禀过后转身退了下去。
婵玉抱拳拜礼:“田婵玉见过赤水楼主。”
赤水没有回应,微微抬首,眼里含笑地上下端详着她,少间轻轻言道:“实际见着也未与之前那个小女子判若两人,却是干了名震京华之事。”
婵玉受宠若惊,忙道:“赤水大人过奖了…”
赤水起身,拾起放靠在长椅边的长剑。
“我也是候你多时了,来,速与我比划比划。”
婵玉未想到赤水一来就是要跟自己比试,自是立即推脱:“婵玉怎会是您的对手。”
赤水将剑拿在手中把玩旋转一阵,笑着说道:“我没有任何衍力,你又何惧之有,再者说来,仅是切磋而已,我可不是随意就会跟人出手的,你不抓住机会试试自己的能力究竟几何?”
赤水讲得婵玉心动,她咬了咬下唇,回道:“那便承楼主指教了。”
赤水朝着旁边挥了挥手,随即立马上来几个女子,将长椅移走,留出一大片空地。
“我们是仅比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