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里就仗着我在朝廷的身份无法无天,这下被收拾了倒算是有人替我教育你了!”徐安山怒嗔道。
武志炎拍了拍右丞相的肩膀让他消气,自己旋即问道:“对方几人?”
“一人!”
“一人?你虽仅是万宗境,但你周围这些下人至少都是千御百寂的,这一个人怎会将你伤得这么重?”武絮纳了闷。
“他是天罗庄的人!”徐里摸了摸屁股,还在隐隐作痛。
“天罗庄的人没事怎么会揍你,”徐安山越说越来气,“定是你又在外面惹是生非!”
“我没有!我就在戏苑看戏,岂知那混小子想要我坐的那位置,我不让,他便动手了,”说着徐里望向旁边的几个下人,“你问他们,他们都看到了。”
“是是…少爷说的是…确实是如此。”几个下人机敏地接话道。
“这可就欺人太甚了,”徐安山还未说什么,武志炎一拍桌子,怒道,“别说你的位置他不该坐,就是他的位置你一右丞相之子要坐他都得让你!”
“志炎,我这儿子有一半的劣根都是你这师父给惯出来的。”
“师父自然是向着自己徒儿,再说这次确实是里儿受了委屈,”武志炎拍了拍身上结实的胸脯肉,“这天罗庄成日正事不做,若非国主护着,我早就想去收拾他们了,这次赶巧了,新账旧账一道算!”
一看师父要帮自己出头,徐里心里是乐开了花,语气却装得依旧苦闷:“师父定要徒儿主持公道!”
“徐老哥,你就暂在这里喝着,我去去就回,”武志炎起身,吩咐下人道,“给里儿准备顶轿子,老子亲自送去给天御青看看!”
徐安山知道武志炎的脾气,况且听徐里所讲,的确对方是在欺人,所以也不多劝,只是盯着徐里,缓缓讲道:“进了天罗庄别乱说话,听你师父的。”
陈隐走出药池,穿上衣服,转头望着天韦青。
“奇了怪了,你真进过裂点?”
“虽然我记不清了,但应该是进过,否则之后裂点怎么会失效。”陈隐回道。
“那老夫还真就不知了,你经脉涌动正常,也无异力在其中,你这后背上的就似普通的刺青而已,”天韦青摸了摸胡须,说道,“不管怎么说,至少不是什么坏东西。”
陈隐知道天韦青现在更多的心思不在他这里。
“傻小子,你先回天罗庄吧,待瑛璃起来找不到你又要闹腾了。”钰婆婆看陈隐后背的刺青并无大碍,说道。
“寄柔姑娘的话。。。”
天韦青摆摆手:“对她我自有安排,你自己回去便是,从今日开始你我就算是两清了,今后不必再来此。”
陈隐不无担忧地看了看钰婆婆,明知故问道:“婆婆要暂留此处吗?”
钰婆婆笑着点点头。
陈隐缓缓抱拳:“那晚辈先告辞了。”
晨墨灵上了天池山,在派门外未见到接引之人。等了将近一炷香时间,才发现天池派中实际已是无人。方进内搜寻一阵,早已是见不到陈隐的身影。
晨墨灵踏着墙,几步跃上天池派中最高处,俯视着全派,不漏下任何角落。
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响动,晨墨灵寻声看去,一团白雾缓缓汇聚,扭成了一个团。
雾团霎时四散破开,在里面现出两人。
晨墨灵从高处一跃而下,立到二人面前,一脸困惑:“你们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