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个命令的口吻不似徐里说出来的,众人循着声音看去。
“陈少侠!”鱼樱眼睛都有些泛红了。
“外面的官兵都死了吗!”徐里见有人进来,叫嚷道,“怎么放了个东西进来都没察觉到!”
外面的一个官兵赶紧进内,看了眼陈隐又抬头看了看徐里,有些慌张地说:“徐大少爷,这位是天罗庄的大人,身上有令牌,我们不得不让…”
“天罗庄?”徐里皱了皱眉,看着陈隐,“本少爷怎么未见过你。”
“这两女子我要带走,”陈隐根本不愿多跟此人说话,直直穿过围在二人身边的壮汉,走到曾寄柔身前。
“天罗庄的天御青见我爹都还得让他三分,你这小子一句话就像带走我要得人?”徐里是又觉好笑又觉气人。
四周的人听是天罗庄的,便不敢轻易动手,都回身望着徐里。
陈隐朗声问道:“这两姑娘犯了何法,你要将她们个擒住?
“我喜欢便擒住,我不喜欢了便会放了,你能如何?”说完,徐里倚在栏杆上,一副无所谓地神情。
“那便对不住了,”陈隐侧过头对鱼樱说,“你扶着你师姐,跟我离开。”
“你是听不懂本少爷的话?”徐里忽然怒上心头,“来人,都给我围上,女的莫伤,男的给我打一顿,待会儿本少爷亲自把他送回给天罗庄!”
这话刚一脱口,徐里眼前一黑,再睁眼时自己已是坐在了楼下大厅之中。四周的人脸色铁青,像是见了鬼般看着他。
“怎么…怎么回事…”徐里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屁股极其地疼。
“大少爷…您…您刚才从上面飞下来了…”
徐里哪受过这般侮辱,抬眼看向前方三步距离的陈隐:“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吗的!你们还看什么看!赶紧给我弄死他!”
陈隐抬眼扫了一眼四周的人,他们瞬间愣住,不敢再向前移动。
“干什么!快给老子上!弄死了我来负责!”徐里嚷得更凶。
“上!”
街道上此刻已是围满了人,当听到徐大少爷声嘶力竭地叫喊后,众人更是好奇。正在街坊们交头接耳时,一股巨大的声响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戏苑的木窗忽然破裂,并从中接二连三飞出东西直接摔到大街之上。
待那些东西停滞不动,众人倒吸口冷气,惊叫四散。
其中一个缓缓动了起来,一脸茫然地望着四周,神情又怒又羞:“还不快把本少爷扶起来!”
那几个守在门口还在发愣的官兵瞬间回过神,赶紧上前将徐里扶起。
这时陈隐带着曾寄柔和鱼樱也从戏苑中走了出来,那几个还躺在大街上的大汉都不敢再多动弹。
“你这杂种!英雄救美?老子定要把你的头挂在北远城的城门上!”徐里已经直不起腰来,转眼看自己的手下们,一个二个已起不了身,他咬牙恶狠狠地说,“天御青都保不住你!”
“快把他们扶起医馆,”陈隐没有理会徐里的大呼小叫,“你若懂得敬重他人,我也自会敬重你,回你宰相府去好生想想吧。”
陈隐说完,带着两个姑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围观的人群很自觉地给他们让开了道,愣愣地看着他们走远,又转头看看徐里。
徐里今日是受了今生最大的耻辱,他对周围的人大吼道:“看什么看!再看统统都给老子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