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估摸着陈隐已经看完,于是缓缓开口道:“朕只会斩你的头,你若配合,朕便放过戚瑛璃。”
陈隐思量:自己现在处境可谓是任人宰割,要斩他也是易事,为何皇帝还开出了条件,让他配合。
“文足羽说你的衍力已经成形,而朕与你都清楚,你体内的衍力非你所有,所以朕要你将其物归原主,作为褒奖,朕会立即昭告天下,免了戚瑛璃的罪,百兽庄的事,朕也会找人出来顶上,你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名声后世受辱。”
陈隐根本没有听他后面所说:“若是制魂玉,我岂不是要死?”
“这不是你能选择的,朕之所以告之与你,是你体内尚有他人衍力锁你经脉,到时需解其衍力,待你的衍力全然恢复,方能制玉,文足羽说你身法了得,若是衍力恢复,要想逃走,宫中无人能追上,所以朕要让你到时能自觉配合,莫要再生事端,无论你愿意与否,明日你体内的衍力都将会被制成魂玉。”
皇帝说这话,陈隐也清楚并非是威胁,因其现在体内衍力被锁,又身处宫内,四周全是高手,生死早已不是他能自主得了。
皇帝未听其有回应,又说道:“朕知你一路都在寻找戚瑛璃和田婵玉,此二人早已被御前阁带回,现关押在天牢中,只要魂玉制成,朕便放了她们,若你逃走,那此二人便会代你掉头。”
陈隐一惊,未曾想到二人早已被抓回了宫中,现今形势也由不得他多选,只得连忙点头,道:“我得先见见她们。”
“你先回御医院。”皇帝对陈隐的要求不置可否,唤了一声,守在门口的两侍卫进到书房,将陈隐扶起,带回了御医院。
陈隐坐在床边,心里寻思:皇帝并不知道我的衍力已经恢复,若到时化掉锁住我经脉的衍力,我便可以立即闪身离开,可现如今他说瑛璃和婵玉也在宫中,恐是假的,如为真,那天云舒的两位姑娘,当时也不会不杀我了。
想着想着,院里忽然传来一阵响动,陈隐赶忙集中精神感查气息,这气息他极为熟悉,没有多想立马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奔向院落。
不远处,婵玉一脸茫然的站在院落门口张望,忽见陈隐从屋内出来,不由一愣,随后喜极而泣,立马冲了过去,紧紧抱住陈隐便开始哭。
陈隐也心中大喜,赶忙朝院内继续张望,却没见到瑛璃的身影:“瑛璃呢?”
婵玉还在抽泣,摇摇头,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也不知…”
陈隐将婵玉引进房,又望了望院外,然后关上门,待婵玉情绪稳定后,才缓缓问道:“你怎么到这的?”
“我…被几个…侍卫…带到这里…他们将我推进来…就出去了…”
“原来如此。。。你们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回落谷镇后你们就不见了。”
婵玉气息缓定了许多,道:“那日…你走后…我和瑛璃回到客栈,不一会儿楼下有人在找瑛璃…于是瑛璃就下去了…我见她半天未上来…便去看…见一个黑衣人将其带走…我于后追了两日…后来在玄月门附近跟丢了…本打算先回落谷镇去…可折身过京城时被那日在天池山遇见的御前阁的男子抓到了宫里。”
“瑛璃可是他们抓的?”
“不知,那日天色太暗,我也仅仅能勉强见到前方的动静,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婵玉忽然想到一事,说,“为何你也在此?”
“说来话长,你来此这些日子可有受苦?”
“没…”婵玉摇摇头,“他们将我关到了一处牢里,虽不是每日好吃好喝的送来,却也是未对我做任何事。”
“此事皆因我起,”陈隐叹了口气,“明日这皇帝便要用我体内的衍力制玉,不知到时会不会放你走…”。
“制玉?那岂不是要你的命?”婵玉一听急了,“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立马逃吧。”
陈隐摇摇头:“还不知瑛璃是否在他们手中,若是我逃走,她该如何;再者,我体内经脉被锁,暂时释不出衍力来。”
“那该如何是好?”
陈隐想了想,说:“若明日便要置我于死地,今夜遮星楼的那姑娘定会让天罗庄的人来救我,到时你先随他们离开,待明日他们解了我身体中的衍力,我直接找那皇帝问个明白。”
“不可,”婵玉表情决绝,“这里可是皇宫,纵使你再厉害,他们人多势众,你也不是对手,我陪你一起!”
“你若留下陪我,我反倒无法施展得开拳脚,你先随天罗庄的人到安全之处,我救下瑛璃便来找你…”
“可…”婵玉依旧不愿意,可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地叩门声。
“谁?”陈隐警觉道,方看气息,正是遮星楼的那姑娘。
“公子,是我。”
陈隐打开门,让其入内,对于她的到来,在陈隐意料之内,所以也不多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对她说道:“姑娘,天罗庄的人什么时候可来?”
“此事,皇帝明日便要斩公子,天罗庄的人传话进来,说今夜就带公子离开,还请公子准备一下,”女子说完忽然看到站在暗处的婵玉,不由吓了一跳,但见陈隐没有任何异样,很快就稳下了自己的情绪,“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