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楞了一会,她还在想如何废口舌劝说他,却未曾想到他如此果断应下:“哦,好好,但你要记住一定要掩盖自己的力量,不要太过显眼。”
“明白,前辈只需告诉我如何做便可。”
“为何你似很愿帮此忙?”赤水不解。
“我。。”陈隐迟疑了一下,“前辈如此帮我,我亦铭记。”
那一刻迟疑未逃过赤水眼睛,她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知恩图报,疾风未看错人,明日清晨会有人来接应你,跟你一起的那位姑娘我会派人安顿好她。”
“多谢前辈!”陈隐谢过,下了马车。'
目送赤水的马车离开后,陈隐并未反屋,而是去到客栈后院,他从裂点出来后还未试过自己的力量,陈隐寻了棵树,使劲摇了摇,顿时树叶纷飞,他盯着那些树叶的轨迹,还未伸手,突觉胸前灼烧,一大股衍力从胸口喷涌而出,眼前纷飞的树叶如画布上的画,全都静止不动,陈隐能感觉到附着在那些叶上的衍力正与他产生着共鸣,他心绪微动,所有树叶又再次沿着飘曳的轨迹继续飘落,他盯着飘落于地上的树叶,心念一转,胸口再一阵烧痛,那一堆刚落下的绿叶全都渐渐萎缩,枯黄,这一刻陈隐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能控的衍力比之前庞大上了数倍。
陈隐捞开衣服,胸前的刺青依旧隐隐发烫,体内的衍力像是与自己的心绪合为了一体,他能够随心而控,这一切皆得益于他胸前的那枚刺青,他每一次动念都能感到衍力由此而散。
陈隐回到屋里,整夜无眠,他在脑袋里想了几十种与权栋相遇的场景,不知不觉天已蒙蒙发亮,屋外又传来一阵轻微的叩门声:“陈公子,外面有人找您。”
陈隐轻声下楼,生怕吵醒了瑛璃和田婵玉,屋外停着一辆破旧的小马车,后面装着满满一车的口粮,赶马之人衣衫破旧,年龄少也有六十好几,见陈隐出来,下车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可是陈隐,陈公子?”
“正是在下。”
“还请先上车,我们路上细谈。”瘸腿老头将陈隐引至车上,两人并排坐下,一声轻喝,马车颠簸地往前行去。
“我叫吴应山,你可叫我老吴,我是保的伙夫,亦是国主派去监视他们的细作,我会将你带进护中,你我乃叔侄关系,你叫吴逸,乃中原日夕派弟子,衍力低下,散力境界,我们有二十年未见,这次你是来投靠我,”吴应山转眼看着陈隐,“可有记住,这些都得你自己说。”
陈隐点点头,心思却在一边。
“我会争取让你进到伙夫团里,到时好有个照应。”
陈隐又无意识的点点头。
两人待放行时,头一个出的城,拐进郊外,颠颠簸簸走有几个时辰,快要正午时到了一个军寨外。
“你在此等我。”吴应山让陈隐在寨门口下车,独自驾车进到寨中。
门口的两个士兵上下打量陈隐一阵,陈隐也看着他们,互不言语。
片刻后,另一个士兵从寨里走出:“你就是老吴的侄子?”
“是。”陈隐点头。
“你跟我来,”说罢,士兵转身往前带路,陈隐紧随其进到寨中,一路向里直到进到一个山洞口,士兵停住脚步,“你跟着壁上火把往里走,你叔叔在里面等你。”
陈隐谢过,顺着一路的火光来到一道布帘子前,门口的一个守兵见人至此,掀开帘布让陈隐进去,帘内别有洞天,顶部开有一洞,阳光透过,让洞内有些许亮堂,洞中就一圆桌,别无它物,几个人围在圆桌旁像正等着他,吴应山立于一边冲陈隐点点头。
“你就是老吴的侄子吴逸?”圆桌旁一白须老者眯着眼微笑地看着陈隐。
“是。”
“多大了?”
“二十有五。”
“老吴说你是走投无路来投靠他,你在中原是做什么的?”
陈隐看了眼老吴,心里却翻腾得紧:“我在中原的玄月门学艺,因为力量一直无法提升就被赶出了派门。”陈隐说完未看老吴,直勾勾地盯着白须老头。
“玄月门?”老头抹须一笑,“你可会铸剑?”
陈隐伸手,他故意压制着释出的衍力,将其聚于掌心,一把弓艰难缓慢地成了形。
白须老者看了眼一旁拿折扇的中年男子。
男子缓缓开口,声音毫无感情:“的确是玄月的铸剑衍术,不过力量太小,不稳定,当伙夫有些屈才,但其它职位又不够格,你就入先锋营吧。”
陈隐点头谢过,老吴一脸铁青,但还是强颜欢笑地一同谢过。
“老吴,你先带他去先锋营,交给许将军,其它事宜就让许将军讲与他听。”白须老者吩咐道。
两人拜过,出了洞,
吴应山忍了一路,待到无人之处终于开口:“我说的是中原成玄月了,这样容易被查到。。。”
“前辈放心,”陈隐作一揖,“在下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