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一道凌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玄青脚步一收,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三清殿的两侧,呼啦一下涌上了两层人,玄青细细一看,那些人穿着青阳宗的弟子特有的衣衫。
只是很不和谐的是,他们每一个手中都持着利器,或者是刀剑,或者斧钺钩叉,显然是临时组织起来的,和青阳宗这等修为圣地非常不和谐。
为首的那人虎背熊腰,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大踏着步子,走到了玄青身前。
那汉子将手中的大刀抬了抬,毫不客气地说道。
“说你呢!”
玄青大量了这汉子一眼,不由冷笑一声。
“原来是师兄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青阳宗的真传弟子之一飞海。飞海速来直肠子,而且性格刚直,他说话从来都是粗声粗气的。
那飞海跋扈是真的,见玄青称呼自己为师兄,也不理睬,语气中更多了几分嚣张。
“小子,你不能进。”
飞海再次强调出声。
玄青万万没想到,才几个月的功夫,这个当初称呼自己师弟的人,竟然就变的如此嚣张跋扈,青阳宗就没人管管?
“我若偏要进呢!”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飞海说着将手中的长刀握紧,这刀乃是一把宝器,上面刻画着反复的铭文。
尽管距离玄青有十步之遥,玄青依旧能够感受到那剑身上绵延而出的杀气。
玄青并不害怕。
“听说宗主殡天了?为何不见有鸣钟响起?”
按照规矩,宗主死掉这等大时,青阳宗是要敲击九十九下钟声,召集所有的宗内弟子,前来祭拜,但是从刚才得到消息,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时辰了,竟然一声钟响都没有。
“呃……“被玄青问到了关键处,飞海一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声音再次变的凌厉起来:
“这都是大哥交代的。你不用管,反正你不能进去。”
飞海到底是一个直肠子,才三五句话就露出了破绽。
玄青顿时明白了几分。
嘴角微微露出一丝丝冷笑,顾不得飞海的目光,目光看向三清殿的门,直接跨步而出。
他要进去。
他要知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脚步刚要迈出,只觉得脊背后闪烁出一阵冷风,玄青一怔,侧头一瞧,只见一把大刀横空劈斩而来。
玄青神色不动,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暗暗凝结出大佛拓印,朝着那刀背上狠狠一拍。
轰!
刀背上一阵狂颤,释放出强大的力道,震的飞海手腕一阵酸麻,登时就松开那那把刀,捂着手腕,呲牙咧嘴一阵鬼哭狼嚎。
“怎么可能!这小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道?”
飞海疼的几乎是匍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玄青。
玄青却淡淡回头,轻蔑地笑笑:
“再纠缠,别怪我不念同门之谊!”
这话一出,混合着一道强横的空间波动,声音一下被传出去好远,震的飞海的耳膜一阵发疼。
好强大神识。
飞海尽管也是凝气十二层的修为,但是绝对没有玄青的神识强大,这样一嗓子下来,飞海连连后退,再也不敢上前一步,生生地被玄青的声势所夺。
玄青径直上前,竟然连回头看飞海一眼都没有。
对付这样的人,他有绝对的自信。
三清殿的雕花大门是禁闭着的,玄青抬手轻轻推开。
随和吱呀的一声响动,木门被推开,玄青站在门外,目光朝里面看过去,日光打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拖出一条很长的影子。
大殿上很安静。
里面空无一人,大殿的正中央放置着一个巨大的楠木棺椁,棺椁上一道白绸挽着一朵大花,松垮垮地垂着。
“宗主!”
青路是宗主,也是他名义上的师傅。
尽管他还不层真正的收益什么,但是玄青心中一直对于青路是尊敬的。
宗主一直偏爱离天,他是知道的,但是玄青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他从来都没有怨恨过。
这个男人,掌控着一个宗门的生死,他自然自己的考虑,玄青可以理解。
玄青说话间快步奔过去,双手按在棺椁之上。
冰凉的棺椁透过偷心传递着一中死亡的气息。
他没有徒劳的悲伤,一个更大的一团立即在脑海中升腾起来。
他离开的这一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宗主为什么死的如此蹊跷?
为什么飞海阻止他正常的祭拜?
为什么宗主的丧事秘而不发?
一连串的疑问,闪烁着玄青的脑海中。
他没有无意义的悲伤,在悲伤片刻之后,果断地推开了棺椁。
三百多斤的棺椁上盖被玄青推开,里面顿时传出来一种死人的气味来。
冰冷的,萧杀的,死寂的。
玄青低头一看,宗主一脸“安详”地躺在棺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