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仇见两个女儿都不回答,定是不肯回心转意了,深深后悔自己平时只顾国事,没有对她们多多教诲,不由得长叹一声,两行浊泪潸潸而下,颤声道:“好,你们……你们……”说了几个字,便呜咽的再也说不下去。
突然,他转头瞪向王波,眼神中似愤恨似警告似威胁,半晌,霍地转身,大步朝停立在一旁的马匹走过去,也不再和场上任何一人说话,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沿着大路的来处疾驰而去。
那十数人傅家家丁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转身快步退回原处,各自跳上马,追着自家老爷去了。
马.元辰愕然道:“爹,这……这……我的婚事怎么办?”
马大人瞪了一眼过去,斥道:“闭嘴!”他向一旁的贾公公躬身一礼,道:“贾公公,此事发展成这个地步,我已经方寸大乱,此间的事还请您……”
贾公公淡淡道:“我只是皇上派来跟进此事的缘由罢了,至于其他,我位卑言轻,不敢多言。”
马大人急道:“不不不,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请您秉公处理,如实上报,还我马家一个公道。”
贾公公道:“我自有主张。”说着,他朝着王波躬身行了一礼,谄媚道:“王壮士,请恕贾某皇命在身,不便久留,便在此预祝您一路顺风。”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波也不用对此人摆脸色,精神一松,漂浮在身前的石子石块“哒哒”的掉落在地。他遥遥拱手,道:“贾公公请了。”
贾公公似乎松了一口气,又行了一礼,便骑马离开。
其他不相干的官宦子弟早已被王波诡异的本事吓坏了,哪敢久留,连忙跳上马,几乎是飞也似的驾马远逃。
马大人面色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随后复归平静,朝王波拱了拱手,也不发一语,算是招呼了一下,便扯着马.元辰驾马离开。马家众家丁见自家老爷少爷都走了,哪里还敢逗留,自然紧跟其后。
过不得多时,场上众人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下王波、傅清风、傅月池、知秋一叶四人。
傅清风、傅月池怔怔的望着道路的远处,脸上泪水无声落下,滴在地面溅射开来。刚才亲生父亲说不再当自己是他的女儿这些话不住的在耳朵里回响,萦绕不散,仿若利刀一般在内心绞割,痛彻心扉。
王波转头看向站在一旁呆呆出神,伤心不已的傅月池,又望了望身后的傅清风,心想:“是我太贪心了,害得她们fù_nǚ分离,唯有日后加倍对她们好,不然,我就真的是对不起她们的一番深情厚意了。”
他轻声道:“月池,对不起,全是我的不好,让你们两人难做了。”
傅月池泣道:“王大哥,我从来没见过我爹这般生气,他还会不会原谅我们?”
王波道:“目前你爹还在气头上,跟他解释是解释不通的了。唯有以后我们三人再回来慢慢跟他解释清楚,相信到时他就会原谅我们。”
傅月池听到“我们三人”四个字,脸上陡地一红,只觉内心又是尴尬又是羞耻,低下头去,默不作声了。
王波道:“月池,我们到你姐姐那边去,天色有点不对劲,好像快要下雨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说罢,他迈步就走,谁知走了几步,却发现傅月池没有跟上来,疑惑的转过头,只见傅月池低着脑袋,几乎都要垂在胸前,侧脸红扑扑的,甚是娇美,两只手捏着衣角,手指绞动不停,似乎窘迫不安,害羞非常。
王波一愕,随即醒悟过来,禁不住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傅清风,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同时内心隐隐中有种莫名的兴奋激动感,赶紧按捺住有些骚乱的心思,伸手去拉傅月池,道:“走吧。”
傅月池也不作声,任由王波拉着走到傅清风面前。三人站在一起,一时间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说话,场面安静一片。
突听知秋一叶说道:“王兄,这个金球还给你,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我觉得这个金球有点古怪。刚才拿在手上,我觉得无论是视觉、听觉、神识全都在霍然间变得灵敏起来,我刚才试着注意了一下那边十多米处,我竟然看到了那边地上砂砾里走过的两只蚂蚁,就连他们触角相互触碰的声音我仿佛都能听得到,这太让人惊奇了,我想这肯定是个很厉害的法宝!”
王波转过身,接过金球,仔细的看了看,道:“有这么神奇吗?竟然隔着十多米远都能看到两只蚂蚁?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