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就算再蠢也看明白了,傅清风这是在逃婚!这在礼法森严的封建古代可说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啊!
他心中感动不已,一个受封建思想教育长大的女孩子竟然豁出一切也要追随他,他要是再没有任何表示,那真是狼心狗肺,畜生不如了。他颤声问道:“清风,你这是……这是要跟我走吗?”
傅清风翻身跳下马,缓缓走到王波面前,痴痴的瞧着,然后坚定的点头说道:“是的!王大哥,我喜欢你,我决意要跟你走,至死不渝,绝不反悔!”
王波心神激荡,伸出双手便要将傅清风拥入怀中,可是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就算清风她愿意跟我走,可是我终究是要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怎么办?难道要她守活寡吗?
随即念头一转,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脑中闪了出来,反正这次系统没有时间限定,而他现在还没有消灭蜈蚣精,只要他愿意,不去消灭蜈蚣精完成系统任务,就算他呆在这个世界上千年也不怕,这个世界的时间过去一年只相当现实世界过去一天,一千年也就三年时间而已。
而且,普通人类能活到一百岁的也是凤毛麟角,就算他陪着傅清风度过这一百年,现实世界也才过去一百天,到时再找出蜈蚣精来消灭它,然后再回到现实世界也不迟。同时,他还可以顺便留下来学习法术,增进道法境界,可说两全其美。
越想越觉得可行,他再不迟疑的伸手抱住傅清风,道:“好!你这一生便由我来陪你度过,不离不弃!”
傅清风听着王波这些真挚恳切的话,心中感动,紧紧环抱住他,重重应道:“嗯,不离不弃!”
忽然,前面马蹄声隆隆,数十骑马疾驰而来。傅月池脸色一变,道:“糟了,他们追上来了!”
王波看向傅月池,见她神色紧张焦急,眉目中隐隐还带着愁苦幽怨之意,他心中歉疚,心想:“月池对我有情,现在为了帮她姐姐圆心愿,甘愿付出,这一番牺牲自我的盛情厚意,我是难以报答了。”
前方尘烟大作,不多时,那数十骑马已然奔至,在亭子外勒马,团团站定。从中走出一名胸前佩挂大红花,身穿锦绶蔽膝的红色官服,不用想,这人定是新郎官马家公子。
他看到正相互拥抱着的王波和傅清风,脸色陡然变冷,道:“清风小姐,你为何要在婚礼的半途离开?”
傅清风抬头看向王波,见他报以微笑,心中欢悦,脸现温柔,转头说道:“我已经有意中人了,不能嫁给你。马公子,你文才相貌俱都是出色之极,日后必有淑女佳人相配,你放我们离去,成全我们吧!此恩我定会结草衔环,铭记于心!”
马公子见她当众说出有意中人不愿嫁给自己,只觉脸面尽失,面色一阵红一阵青,强自忍住内心的愤怒,痛心说道:“清风小姐,我****辰自问家世清白,与你门当户对,你何忍弃我而去?况且,你这么一走,无论是你傅家,还是我马家,从此便会贻笑大方,名声受损。你不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也要为你傅家为令尊想想啊!”
傅清风听了不禁陷入沉默,脸现挣扎痛苦之色,不一会儿,眼泪便簌簌而下,悲声说道:“我对不起我爹,只愿……只愿他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说罢,便扑进王波的怀里,放声大哭。
王波听她说的悲戚,心中感动的同时,又怜又爱,也不知如何劝慰她,只能轻拍她后背以作安慰,心想:“她不顾世俗眼光逃婚投奔于我,这般深情厚意,我一定不会辜负她的!”
他见****辰还要再说,当即出声说道:“你不要再说了,这事日后我自会亲自和傅大人说个清楚。我知道你和清风是指腹为婚,可是清风并不愿意嫁给你,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放我们走,这个恩情我日后定会回报,你走吧!”
****辰大怒,道:“你是何人?你凭什么身份跟我说?你夺人之妻,岂是君子所为?”
王波斜眼睨视,道:“我本来也懒得跟你说的,可是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地道,这才跟你说这一番话。你这么咄咄逼人,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马家打的是什么主意,要是说破了,你们马家的名声更是受损,现在大家好聚好散,日后也好相见。”
****辰眼睛一瞪,大声说道:“我们马家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有违道德名誉的事,你这般说我们马家,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定要状告官府,告你造谣生事,无故诽谤,拿你是问!”
王波道:“说得倒是好听!人在做,天在看。傅大人这些年在外面深陷牢狱,自然不知道你们马家曾经做过什么事,现在受你们蒙蔽,还继续想着把女儿嫁给你们马家,只因没人告诉他而已。你说要是傅大人知道在他深陷牢狱,家产被抄的期间,他傅家的家人流落街头,而你们作为准亲家的马家却是不闻不问,你说他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