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听得走廊里脚步声响起,周淮安立即退进房间,环顾四周,寻找躲藏之地,接着纵身一跃而起,屏声静气的躲在房间的横梁上。
“吱呀”房门缓缓打开,贾廷不急不缓的步入房间,“叮铃”一声,警戒铃铛被触碰响起。但是,路小川却也毫无反应,定然是被闯了进来的人给制住。贾廷不动声色的走到房间中央,扫视着房间内的各个角落,最后把注意力定在头顶的横梁上。
突然,贾廷身形拔起,飞身跳到与横梁齐高,横腿踢出。横梁上的周淮安翻身跳落,躲过一脚,伸手攀住横梁,翻身转起,脚掌向对面的贾廷踹出。贾廷一手抓住横梁转到对面,一手拍出一掌,击向周淮安腰际。周淮安双脚勾在横梁上,倒挂着伸手格挡。贾廷化掌成爪顺势抓住周淮安的手臂,运劲一甩,便把周淮安甩了下去。
周淮安刚落在地上,便觉面门劲风刮脸,矮身一窜,闪到房间中的桌子对面。贾廷飞身跳了过去,落在桌子上,连环腿踢向周淮安面门。周淮安霍地蹲下,一脚扫出,“砰”的一声,桌脚断裂。
贾廷顿感身下一空,翻身跃起,跳了开去,刚一落地,一张桌子已经砸了过来,眼见躲闪不及,唯有飞起一脚将桌子踢了个粉碎,正要再次扑过去与周淮安缠斗。周淮安脚下勾动一块碎木,运劲踢出,“啪”的一声,贾廷但觉脚下一麻,便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周淮安飞身跳出房间,却是无可奈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王波和邱莫言趁着黑夜悄然出现在客栈外,两人对视一眼,便分向两边而去,沿着楼下的房间一间一间的查探寻找出关秘道。
其实,王波并没有摸进一楼东厂番子住的客房,因为他熟知电影剧情,知道龙门客栈暗藏的出关秘道就在厨房里的某一处。
可是,能进入厨房的就只有一道门口,而那道门口必须要经过大厅。现在客栈店伙黑子等人却在大厅里收拾桌椅,他要是进入厨房肯定无法避过这些人的耳目,心想:“秘道一事这一时半会也急不得,还是再等等看吧!”
突地,客栈房顶出现一条黑影,王波赶紧躲进暗处,运目望去,竟然是贾廷!
但见贾廷轻身提气蹑手蹑脚的摸到一间客房顶上,先是贴耳的仔细听了一会,然后翻开一块木板天窗,纵身跳下去,不见了踪影。
王波心想:“那不是周淮安的房间吗?嘿,这两人虽是敌对阵营,但是想法却是一样,均都想着去摸清楚对方的虚实。”
正想着,忽然,又有一道身影嗖的一下窜上客栈房顶,直奔周淮安的房间顶上,随即也跳了下去。
王波不由疑惑:“这人是谁啊?直奔周淮安的房间,目的明确,没有丝毫犹豫,况且这番举动也显得熟门熟路的?嗯,如今贾廷在里面,两人见面肯定会有一番打斗,待我去瞧瞧热闹先。”
当即纵身一跃,在墙墩上轻点几下便飞身上到客栈房顶,轻手轻脚的慢慢靠近房间的天窗,悄悄的探头张望。
但见房间两个黑影飘忽闪动,拳脚相碰之声“噗噗”作响,随即一道火折子亮起,王波定睛一看,拿着火折子的竟然是金镶玉!
他不由一怔,随即感到有些好笑起来,心想:“这金镶玉还真是水.性.杨.花,半夜三更竟然敢摸进男人的房间,看来是騒心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急不可耐啊!”
火光一亮,贾廷大惊,当即抽出一支判官笔向金镶玉刺了过去。金镶玉只觉一道寒意直逼面门,赶紧举起火折子,只见一支判官笔眼看着就要刺到眼前,不由骇然失色,矮身使出一个驴打滚,这才堪堪避过。
待得翻身坐起,但觉脸上一痛,“啪”的一声响起,竟然被对方抽了个响亮的耳光。
“金镶玉,你三更半夜来这儿干什么?”
金镶玉举起火折子看过去,只见一个满脸褶皱,面色铁青的老家伙正瞪着自己,先是一怔,随即大怒,这死老家伙根本就不是自己要找的男人,加上无缘无故的被对方抽了一个耳光,当即将手上的火折子丢了出去,回骂道:“你三更半夜跑人家房里干什么?”
贾廷快步走过去捡起火折子,放在脚下迅速踩熄,口中冷冷说道:“我的事,你最好少理!”说罢,将火折子丢还过去。
金镶玉伸手接住,再次燃起火折子,凑到贾廷面前,道:“客栈是我的,人在我店里住着,要是出了人命,谁负这个责?”
贾廷冷冷道:“你店里出的人命难道还少吗?我告诉你,你的底细我们早就已经知道了。你可别逼我吹灯拔蜡烛!”说完,一口气喷出将面前的火折子吹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