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勇“摆平”田长青后,继续“扎进”《传说》一戏,监督该片的后期制作。接着,又经过两个月的“奋战”,终于完成了这项工程。
随即,该片的母带副本被送往广电总局审核,而没出一个月,就被告知影片无需删减可以发行了。
于是,鲁勇在九月中旬,带领剧组的主创人员,开始了声势浩大的影片宣传之旅,而在此期间,当鲁勇得知十月份同期上映的十部影片里,竟然有六部是奇幻剧后,鲁勇便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认为同类型的影片同期上映过多,绝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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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日,鲁勇呕心沥血的杰作《传说》,正式在全国各大影院同期上映,而另外九部“大片”,也如期地,加入到本次票房的“厮杀”之中。
起初,《传说》一戏刚一上映,前三天的票房收入很是喜人,不过,很多影迷看完该影片后,却在网上发言大呼上当,并留言抨击该剧,他们皆说,这部影片情节老套,除了特效之外毫无新意,与其叫做《传说》,还不如改为《胡说》更为妥当。
而网络上负面“传言”的效应,就像冬季里肆虐的西北风,既无情又迅猛地横行着。
由此,《传说》这部影片在各种负面新闻的影响下,仅仅持续了一个星期的辉煌成绩后,其票房收入便急转直下跌入低谷,而《传说》一“倒下”,其它几部同类型的影片皆趁势崛起,瓜分其票房份额。
就这样,整整两个月过后,《传说》以一亿五千万的内地票房收入,加之港、澳、台、北美四地五千万的入账,而惨淡收场。
至此,《传说》一戏彻底失利,极大地打击了野马影投与天星传媒公司的股东们,尤其,这位不惜血本,拿出所有存款且向银行贷款一亿人民币来制作电影特效的鲁勇,则因投拍该片巨亏,欠下上亿债务,而肝火上升旧病复发再入医院了。
可没过几天,躺在医院里的鲁勇,却通过前来探望的股东侯宝华而得知,本公司的大股东田长青,于昨晚携带挪用的内部资金,以及非法集资的赃款,逃跑出境了!而那些被骗的投资者们,则以讨债为名,皆堵在本公司一楼的正门前,不肯离去。
就此,鲁勇得知这一爆炸性新闻后,心里彻底绝望了,他悔恨自己当初太过心软,没有对挪用公款非法集资手握实权的田长青下手,以至于祸殃己身。
因此,现今已肝硬化日趋严重的鲁勇,隐隐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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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一日,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里,躺在医院里的鲁勇,被那些受骗的投资者们联名起诉,同时,银行方面也开始积极催债,于是乎,病入膏肓的鲁勇,只能躺在病床上,委托律师处理这些大事。
与此同时,鲁勇的家庭内部也出现了危机,那就是,一向深爱鲁勇的郭瑶,断然提出离婚,而她提出分手的理由就是,鲁勇不听取她的意见,败尽家产不可原谅,必须离婚。
而鲁勇对于郭瑶提出离婚一事,是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不过,鲁勇表面上看似无所谓,但其内心却是难过至极。
然而,接下来所发生之事,比起郭瑶提出离婚,更令鲁勇感到心痛。
十二月三十日上午十一点十五分,鲁勇的御用律师郝延东来到病房,他紧皱眉头向躺在病床上的鲁勇汇报,说“鲁总,野马影投的所有股东让我转告你,他们说,近年来因投资贵公司未能获利,因此,准备以股份套现现金的方式……集体退出!”
“什么!”因做化疗而掉光头发且骨瘦如柴的鲁勇,是惊叫出声。
郝延东又问“你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鲁勇深吸一口气后,闭上了眼睛“你告诉他们,大家都是公司的一员,公司欠债他们也有一份,想分家先还债吧。”
郝延东闻听此言,是心领神会“好的,我这就去转告他们。”
话落,他转身要走,却被脸色惨白的鲁勇叫住了“等等!”
郝延东赶紧停住脚步,一回身,问“……你还有事吗?”
鲁勇突然泪如雨下“你帮我转告郭瑶,就说我不恨她,我想见见儿子。”
郝延东长叹一声,点头答应了“我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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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年一月十五日,法院就被骗者起诉野马影投一事,做出了终审裁定,判决如下,田长青携款外逃由相关部门负责追捕,与本案并无矛盾,因此,野马影投的法人代表,有义务在嫌疑人未被抓获之前,承担一切责任,若被告不服判决,可在判决书下达十五日内,提出上诉。
而鲁勇经由郝律师得知该判决后,心中并未感到震惊或不平,足以见得,鲁勇早已料到会是这一结果。
之后,鲁勇并未上诉,因为他深知,就算上诉二审也会被驳回而丢尽颜面。所以,鲁勇欲通过郝律师,把这些被骗者请到自己的病床前,协商了事。
可是,还没等鲁勇实施该计划之前,另一件棘手之事又摆在了鲁勇的面前。
一月二十日,几位怒气冲冲的“老人家”,在郝律师的引领下,来到医院里鲁勇的病床前逼债,其中,依然愁眉不展的郝律师刚要说话,却被鲁勇打住了。
鲁勇说“郝律师你不用介绍了,我认识他们。”
鲁勇话音刚落,这些人里便走出一位,他就是面色黝黑有些秃顶且微胖的“大叔”孔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