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唗!尔等行刺皇上,是何居心?”
“住口!”蒙面的匪人头领大吼一声,又说“释德基你听着,福建多处寺院被玄烨下诣焚烧,僧人们被迫迁徙;更有降清的万氏兄弟蔡禄、郭义被玄烨残忍杀害,你可知否?”
释德基却说“一派胡言!”
匪人头领怒不可遏“我誓杀玄烨!”
“休想!”
释德基话音刚落,便被一位快似狸猫的匪人,一掌击倒。
接着,匪人头领手持大刀飞身扑去,一招大霹风,刀刃砍在躲闪不及的玄烨的右肩胛处。
“啊!”玄烨一痛,失去重心,仰面“扑通”跌入身后的湖中,同时,他因右肩胛伤重不能自如,吞吐着湖水狂喊救命。
这时,匪人头领抬手伸二指,点指水中挣扎的玄烨。
“你平三藩镇压百姓尸横遍野,偌大四川只剩万户;更有江西浏阳县,惨遭清军屠戮,男女老幼白骨堆叠!之后,你欲施仁政挽回名声,拉拢人心巩固大清,当然,哪个皇帝不是如此?不过我就是恨你!哼,我今天若不斩杀与你,我誓不为人!”
“大哥,事不宜迟,赶紧下手!”
“不好!来了四个和尚,大哥,如何是好?”
匪人头领说“这厮身后必有官兵
话落,这群匪人风驰电掣般逃窜而去。
此刻,四个和尚里,鲁勇是一马当先跳入湖中,营救玄烨,不过,他却因为紧张,而喊错了台词“玄烨!莫要惊慌,小僧来也!”
“停!”导演大吼一声后,情绪激动地站在湖边,像个泼妇拤腰谩骂“玄烨玄烨,玄个屁!你是过路僧人怎么可能认识他,剧本里不是‘施主’吗?再说,你就算认识他,也不应直呼其名啊!”
苟导演又一侧头,瞅向身边的夏副导演,不满地说“你在哪儿找的人,连台词都敢乱说,后期配音怎么对口型?真差劲!”
“这……”夏副导演是一脸尴尬。
接着,苟导平息了一下怒气,又说“重来!”
与此同时,整个身子都泡在湖里的鲁勇,是望向岸边泪光涌动。
几分钟后,鲁勇再次投入到该片的拍摄之中,这一次,鲁勇表现不错,不仅纠正了台词,还把僧人奋力救人的紧迫感,也都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于是,站在岸边观望的夏副导演,是双手抱怀频频点头,他认为在这四个和尚里,鲁勇是最棒的!
而这边,坐在视频监视器前的导演苟田辉,却紧锁着眉头,对身旁的助理马腾,说“你替我传达一下,让主演跟四个和尚做好准备,再重拍一遍。”苟田辉很烦躁。
马腾也愁得直搓手“……苟导,主演已经不耐烦了!”
苟田辉一听这句话,生气了“他不耐烦?我还不耐烦呢!就他这种演技也要饰演康熙,他怨谁?赶紧去通知!”
“我……”马腾犹豫了一下,又说“苟导,监制让咱们加快进度,可您总是没完没了的重拍,耽误进度啊!”
苟田辉听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子,揪住马腾的耳朵,小声说“你个小兔崽子,你要不是我的外甥,我现在就让你滚蛋!”
又放开手,心平气和地说“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影片质量不达标,一样挨批!懂吗?”
马腾揉着耳朵,点头“懂了。”
与此同时,刚上岸不久的四个和尚,已褪下湿漉漉的僧衣,光着膀子,坐在草地上闲聊起来。
鲁勇先说“我发现主演的演技不咋样!”
吴刚边摆弄湿漉漉的布鞋,边说“你哪儿知道,这部戏是某煤矿老板独资投拍的,主演是他的亲儿子!”
“啊!原来如此,难怪主演刚才一上岸,就大声抱怨!”鲁勇醒悟了。
吴刚又说“哼!拍这种戏,导演就是个孙子!”
干瘦的秦小军赶忙插言“小点儿声!夏导来了!”
秦小军话音刚落,夏副导演便来到了他们的切近处,而夏副导演来找他们,完全是拜马腾所赐,也就是说马腾假借导演的旨意,把得罪人的“好差事”强行“塞”给了夏副导演。
此刻,脸色不正的夏副导演对四名和尚,说“都起来,这场戏还得再拍一遍。”
“啊!怎么还拍!”秦小军不耐烦了。
李小苏也
吴刚又火上浇油,怒吼“拿我们当奴隶啊,不干!”
最终,只有鲁勇一人沉默不语,他再次穿上湿漉漉的僧装向湖边走去,而另外三人,与夏导发生口角后,要了演出费,气愤地走了。
于是,无奈的夏副导演,只能找来几名跟组的武师,与鲁勇一起饰演和尚,这才勉勉强强将营救玄烨的戏份,拍摄完毕。
而此时,突然而至的大风是席卷天地,它瞬间吹散了雾气,招来了滚滚乌云,并在雷电的助威下,是倾盆大雨。
因此,刚刚游上岸的鲁勇,由于在水里浸泡时间过长,再加上冷风急雨地吹打,而浑身寒战喷嚏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