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广之在这里伤春秋悲的、一心想着受苦受难的百姓,不妨宣和帝却突然爆出一句:
“这个冬天异常的冷啊!派人去府上瞧瞧、看看老寿星的生辰,可准备的妥当了。”
“皇上对老夫人、可谓是关怀备至啊!安国公早该记下这份恩德,好生为朝廷效力才是。”
可能吗?
宣和帝根本没有理他、因着拍吗屁而说的不切实际的话,宫里的探子虽不多、可是对于京城内的这些个事情来说,已然足够了。
“折子上说的到也附和实际,不过安国公让朕拿出十万两银子去震灾,十万两?哼,倘若朕当真批了他十万两、只怕他们会将之七八收入自己馕中。”
这、已经是个不说的事实,唐广之没有出声,此时他哪里敢说安国公不敢的话,
他不仅敢,而且还怂恿着、这一路的官员继续贪下去,那些官员们虽然都没有多大建树,可要论贪银子、那可一个比一个强,一个赛一个的厉害啊!
“茶呢?”
宣和帝张口唤了一杯茶,唐广之这才想起、刚刚命人上了茶,此时竟是还未端进来。
“上茶。”
沈二锦端着茶盏在门口侯了许久,听到这一声传话、当即摸了摸手中的温度,赶忙出声应了一句,回身又去换了一杯。
待她进门的时候,宣和帝正说着对于汉中的处理事宜。
“银子该拨了还是要拨的,就按着安国公的说法、下拨十万两,但是,还是要缓上一缓的。”
沈二锦上前将茶盏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自动的推到一旁侯着去了。
唐广之问言,忽而想起了什么,赶忙出声说道:
“皇上,六殿下可还在汉中呐!也不知这现在怎么样了?”
“他倒是不用担心,有他在,朕到是放心。”
宣和帝自然有自己的计较,只是如今事情还未到紧要关头,现在、自是不用多说。
自承乾殿出来,天色早已大亮了,站在宫门外、高檐仰首、望着这漫天如仙女散花般的雪片,
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楚铭可是还在汉中呢!
他说是去淮南而实际上却是汉中,这里边儿,若不是宣和帝给他的密旨,只怕他也不会说的这样明目张胆了。
那、下拨的十万两银子,最终能到他手里的,究竟有多少?
沈二锦猜不出,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此时他的处境,必定十分艰难。
“锦姑娘、”
忽而传来的声音、瞬间将沈二锦的思绪拉了回来,沈二锦会神儿寻声望去,瞧见的、却是玲珑。
“给甄宝林请安。”
甄宝林瞧着面前儿弓身请安的沈二锦,这些日子以来、窝在心底的一口浊气、本以为会在这个时候,全都得到扬眉吐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