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则话刚刚落下,只听皇后立时接了上来:
“只要是为皇上着想,臣妾就算是在辛苦,也是值得的。”
这是、在他面前表明自己的苦心?
还是在邀功,亦或是、威胁?
“皇后当真是一片苦心呐!朕记得、上一任尚宫、是十年前的事儿了,出自正三品大员家的嫡出女儿,结果皇后进宫没几日,便抓住了她与人私通,直接杖毙而亡、”
杖毙?
原来这内里、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内情,沈二锦也大致明白了这些年,尚宫之位、为什么处于极近空明的状态了。
“皇上,不管她是出自哪里,只要是在宫里行了苟且之事,就要为自身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这件事都已经过了十年了,不想,皇上却依然记得。”
皇后的声音依旧刚正不阿的、好一副大义凛然、毫无私心的的样子的,瞧的宣和帝扬手晃了半响、最后却只得爆出一声冷笑、
“哈哈、记得,这样的事情、朕只要想记起就一定记得清楚,皇后当真是用心良苦啊!”
宣和转眼瞧着地上的沈二锦,而后就听皇后说道:
“皇上能够体谅臣妾的一片苦心就好。还不将人拖下去、”
竟是还未死心。就这样公然的、与宣和帝对上了,到底是因着一件穿错的衣服、还是因着、失了御前宫女的身份的骆念波?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不懂这内里的规矩触犯了上任尚宫大人,奴才有罪,还请皇上饶过奴才这一次,奴才定当改过,皇上,求皇上饶了的奴才这一次吧!”
微微带了哭腔的声音、听起来不但没有让人感到厌烦,相反的、却因着在这殿内回响的声音、低沉中又仿如飘来一阵清风,
就连杀她、都已没了必要。
宣和帝神色不变的、盯着弯腰侯在沈二锦旁边儿的两个內侍,对于皇后的吩咐、她身旁得两名内侍在未得到宣和帝的允许,当即也不敢在贸然出手,只是、
刚刚似乎已经触犯了宣和帝的威严,他们两个、嫌自己脑袋长得太结实了不成?
再也承受不住宣和帝的眼神儿,两人立时腿一弯、便跪了下去,却还不敢开口求饶的、两颗脑袋,简直都要帖在了青石砖上,
皇后得罪不得、但是皇上更没有能得罪的道理,此时的两人、只得跪在这里,
踌躇的等着,等着宣和帝最后的宣判。
“皇后可都听见了,这奴才还算是个懂事的,不就是一套衣服吗?下去换掉就是了,哪里需要如此的大动干戈的。”
宣和帝的声音不由的缓和了下来,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儿,也算是给足了皇后颜面儿,而皇后呢?
“皇上,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若是任何一个奴才犯了错、只要认了错便都能将功补过从轻发落,那、这宫规岂不是形同虚设?更何况、这奴才哪里有功劳可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