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句劝解的话说出来,不紧没有达到劝解的作用,反而还越发的触动了、沈陌娴极力隐忍下的怒意,只瞧她一手插腰,一手微抬,指着那帘账就是一顿指责:
“小兔崽子、哪里向是刚刚初出茅庐的犊子,分明就是深知世事,更是对宫里之事,了如指掌的很。”
说到最后、即便是沈陌娴极力的否认着,却都不可抑制的,将升腾起的怒意转化为成了、欣喜。
是的、虽然此时此刻的沈陌娴暴跳如雷、却依旧明白的知道,此时的她、欣喜中掺杂着担忧,担忧中,又带了些许的心疼。
听着她没了动静,躲在帘账后的、人终是掀开帘子,露出了真面目,只见他一手拖着茶盏,两指捏着那同色小盖,掀开,闻着自里边儿飘出的淡淡果香,享受的眯了眼。
“小兔崽子,在说谁呢?”
瞧着单手托茶,缓缓出现在眼前的宋湳,微微眯了的双眼,瞧着甚是享受。
一直觉得他是一个、严于律己,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是一脸的平静,一直觉得他就适合那种打打杀杀的事情,没成想、原来他也可以这样的、优雅。
沈陌娴抬眼怒视一眼,随后便坐在一旁,暗自生着闷气。
见此、宋湳到是笑的异常平和,
“早就说过,那孩子绝非是池中物,早在毓秀宫的时候我就说过,你却偏偏要将她放在身后,试图通过自己的能力来保护她,你的这份护仔的心境,我自是没话说,不过嘛!”
说到此、睁了眼上前两步,将手里的茶盏放于桌上,与她面对而坐、嘴角浮现出的笑意,怎么看都有些,
幸灾乐祸。
而沈陌娴瞧也未瞧的,兀自说着自己的疑惑。
“早前就知道她志不在此,要我说之前的那莫名而来的黑衣人,与她就有着解不开的关系,”
说道此、微顿,忽而记起什么似得,抬眼瞧着对面的宋湳,自动忽略掉他嘴角、那莫名的嘲弄笑意后,好奇的问道:
“你说的绝非池中物?是什么意思?”
沈陌娴突然冒出的一句话,立时让宋湳的笑意僵在了嘴边儿,瞧着很是认证的沈陌娴,他经过非常认真的心里斗争后,还是认为,这件事情还是早些招了的好。
沈陌娴盯着他瞧了半响,而后就听一声轻咳,待他清了清嗓音,随后就听他开了口:
“就是、在毓秀宫里、当时还是玉嫔的良妃娘娘对她用刑一事,其实她头上那伤,跟旁人没有任何关系…………、、、”
尚服局内,宋湳坦白了一直以来对沈陌娴的隐瞒,而远远的、刚踏入毓秀宫大门的沈二锦,不由的打了个颤儿,
总觉得,今日,大概是没有什么好事会发生的。
“你先在此稍后,我进去禀报。”
沈二锦点头,瞧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的,沈二锦只觉今日的毓秀宫、比之以往到是安静了许多,
抬眼望去、只瞧以往有些喧嚣的宫婢,今日都安静的侯在一旁,都没了以往的欢笑声,看来、这毓秀宫在冬青的掌管下,是越发有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