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说完、视线终是有些所缓和,竟隐隐的、带了笑意的落在了侯在宣和帝身旁儿的唐广之身上,瞧着他抱着那把从不离手的破浮尘,还有那微微低垂的脑袋,此时到是显得恭敬无比,
可看在镇国公眼里,那就真是装的一身的好本领。
瞧见此,唐广之便知道,自己大概又被他给蒙骗过来了,明明知道在宣和帝身边儿待的久了,他最为擅长的,便是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而自己,明明不相信他的话,却还是巴巴的赶来了。
追跟到底、若不是自己心底还有着一份不切实际的期盼,也不会被他一句捕风捉影的话给忽悠过来。
不过,这次若当真是他胡说八道,那就可别想着会与往日一样轻易揭过去了。
“这样的人儿,还是要问问唐总管了?”
镇国公一句话,将这问题抛在了唐广之身上,众人的视线又随之瞧像了唐广之。
于此、唐广之当真觉得,
冤枉。
若不是皇上命令自己一定要将镇国公请来,自己也不必撒那样大的篓子,如今倒好,自己到成了众矢之的。
“老国公言重了,言重了。”
唐广之尴尬的笑了两声后,有些手足无措的又将头垂了下去,这样的情况下,已经不是他一个奴才能来应付的了的,宣和帝只说要他无论如何都要将人给请出来,也未曾说过、这请人要用什么法子,反正现下人已经到这了,剩下的,就要看他老人家的发挥了。
唐广之闭口不言后,宣和帝依旧神色淡定的,执起酒盏对着众人道:
“今日,难得将众位爱卿聚到一起,来来来,朕再敬各位一杯。”
听了宣和帝的话,安国公率先拿起酒杯一饮而进,随后终是见他开了口:
“多年未见,镇国公一进门还未来的及与老友叙旧,就急着来询问一名宫人,可真是让我这多年的老友倍感心寒呐!”
闻言宣和帝展颜一笑,好戏,终是要上演了。
“安国公说的、”
镇国公头也未回的直接张口接到,却偏偏只说了半句就稍加停顿,就在众人都在好奇、这位久经沙场、说话向素来不知拐弯抹角为何物的镇国公,究竟,要说出一句什么话来。
在众人的期盼中,就见他终是开了口:
“也不无道理。”
他竟然认同了安国公的话?
对在场熟知他脾性的人来说、的确是个惊讶,就连单手托腮,嘴角带笑的宣和帝闻言,那抹笑容也立时僵在了那里。
许久未见,镇真国公当真是换了性子不成?
许是瞧着现场氛围有些尴尬,一直未出言说话的皇后,便连忙出来解围、只是、
“这些年真国公,到还真是老样子……~”
“皇后说的是,微臣一直都是老样子,虽然觉得安国公说的不错,可我倒要问上一句,安国公可是皇亲国戚,而微臣、不过是个被卸了兵权,留在京郊颐养天年的老臣罢了,哪里能与高高在上的安国公成为老友,安国公这样说,当真是提高了微臣的身份,降低了他自己的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