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最后声音竟是又激扬起来,于世彤不禁抬眼望去、就见此时的宣和帝一手指着地上的折子。而那双眸子里的怒意,不但没有散去反而越发的转化成了恨意,
原是不知、他对骆家,竟是这样的恨极了吗?
当即,于世彤抬手擦了擦感觉有些发痒的额头、触摸之下竟是的满手的湿意、与寒凉。
“皇上息怒。”
此时的于世彤极力稳着心神、强自忍着自心底爬上来的颤意儿、努力的张了张口,最后却只无力的道出这样一句、
在如此隐忍、暴怒的宣和帝面前,他早已才思匮乏,无论他或说什么,都不会降下他的怒火。
所幸、也就只能安静的侯在一旁了。
可是宣和帝如此的大发雷霆,还是于世彤第一次瞧见,这些年他实在是隐忍的辛苦,这份心性倘若不是他亲眼看到,只怕是难以另自己信服。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就在此时、忽听殿外传来一声回禀,赶在这个时辰还来回禀的,定是那唐广之无疑。
可是、于世彤抬眼瞧瞧涨的满面通红的宣和帝,他此时所有的怒意完全是因骆家人,而此时的皇后前来,那还不是雪上加霜,
万一、宣和帝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无需动手,只消一个眼神儿,只怕,就会引起皇后的怀疑了。
幸而宣和帝知道,此时难以掌握自己那满腔怒意,又或许是、他此时的确不想见任何的骆家人,稍加停顿后,才听他的声音传来、
“请皇后稍后再来。”
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稳重,又不失惯有的威严。
殿外、身着莲青色夹金线绣百子榴花缎的皇后娘娘,立于唐广之身后,对于宣和帝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唐广之闻言、继而转身瞧了眼皇后娘娘的脸色,瞧着尚算是平静,而后就听到皇后娘娘亲自张口回禀着:
“皇上要以龙体为重,臣妾晚些时候再来。”
于世彤听着只隔殿门而来的声音,心下立时明白,怪不得宣和帝的语气转变儿的如此之快,原来,这都是经验使然。
皇后出了承乾殿,骆念波亲自送了出来,皇后状似随意的问着:
“皇上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回娘娘的话,皇上今日一直在看折子,直到于医正进来后,便将奴才们都遣了出来。”
“于医正是自哪宫来的,可是皇上的身体有所不适?”
“这个奴才到没有听说,只知道于医正,、大概是自毓秀宫那里过来的。”
又是毓秀宫,皇后就不明白、那黄莺儿究竟是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药,将这皇帝的迷的神魂颠倒的,全身心的都扑在了她身上,都过了这许多时日,竟是还不曾见他的心意自她身上挪开过。
“好生伺候皇上,自有你的好时候。”
“妹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