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的是、只是、今日一定要将消息传给于医正才好。”
明日才高枕无忧。可楚铭却从这里边儿,听出了一丝别的意味。
“你这样肯定、于世彤会帮我们?”
于世彤身为太医院的医正、向来是死忠与宣和帝的,如今想要说通他来帮忙/只怕是比登天还难,就连楚铭自己,都不敢直接去找、也只能曲线报国的去找于溯来说服他老爹了,不过、这个成功的几率只怕也基本上不大。
既是楚铭都没有把握的事情,怎的自沈二锦口中说出来,听着就这样的轻松简单。
当即一双凤眸带了疑惑的望过去,她倒好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
“这个、就要看殿下的法子了。”
如今沈二锦哪里还需要去想到底能不能说服于世彤,她要想的、是如何能让肖曼凝生子的过程中,在搅起东宫的那一滩浑水,单单一个肖曼凝不过是一个起点、而真正的后手还是要看、
想到此、望向楚铭的那双眸子逐渐和缓起来。
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腰间配以白底绣了黑色缠枝的腰封,瞧着倒不似以往的身穿纯白长袍时,带来的柔软纯净之感,而是纯净中带了一丝英气、英气中又不失高贵,目光微转、不经意间便瞧见了那袍摆上,以银线勾勒出的柳枝的、行动间不经意的被烛火映衬出丝丝银光,
果真是低调的奢华、怪不得天下女子,皆是想要削尖了脑袋的想要钻进来、原是不仅有着权利的诱惑。
更是有着这锦衣玉食的勾引,点燃了心底无尽的渴望。
“我能有什么法子、不过你既然将这些希望都放在了我一人身上,怎么说我也不能让你失望才是。”
都这样的拽了、竟然还说自己没能力,这样的楚铭,只怕才是真正的深藏不漏。
该说的事情都已经说的清楚、在加上时辰已然不早,面前的楚铭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吧!
沈二锦思量着、当即一双眸子直愣愣的盯着他瞧,要他走的意思不言而喻、可咱们英俊如斯的六殿下,依旧稳坐于那、无论是样式还是位置,都与他的气质严重不符的绣墩上,丝毫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他、这是还有话要说、
“明日我要动身去淮南,你若有什么事情便去找童朔,再不济就去找老九,只是、老九的心思你我都明白,就算你需要他的帮助,也不可以身相许。”
虽是这样说、可楚铭心下清楚,就算是老九是落花有意、只怕是眼前的这位,也是那流水无情的漩涡,虽然表面看起来的平静无常、可这内里、绝对是一个目光明确,杀伐果断的人物。
忽略掉楚铭调侃的话,沈二锦微不可察的蹙了眉。
“怎么走的这样急?”
似乎是突然下的决定。
“也不是很急了,皇上原本早就想让我动身了,谁知这中途又插了一个古城回朝的事件,故而这才耽搁了下来,现在走还能赶在下雪之前赶回来,左右不过也就一个月的时间。”
楚铭算的清楚、加上连去带回的路程、还有在淮南巡视一圈后,最多月余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