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锦被这话一噎,当即一口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只觉要晕觉过去了,杏眼用力的闭了又闭后,这才将即将冲出口的暴怒之意、压在心下,尽量使出口的语气、和缓一些、对他尊重一些。
“殿下说的是,奴才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一直明白自己的本分,不该是奴才的、奴才绝不会去肖想,也决不会去刻意缝迎,即便是奴才就算有那个想法,只怕在皇上眼里,也什么都算不上。”
她是个奴才,想要保全的,不过是这条小命罢了。
沈二锦做此想法,却摸不透楚铭是因何而来的怒意,竟是劳烦他老人家屈尊降贵的、来到此处大发雷霆,只怕、也是有史以来头一遭了。
楚铭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怒意、来的莫名其妙,只是、瞧着面前儿的她,她还这么年轻,难道真要就此进了后宫,为了年过半百的宣和帝,来与众人争风吃醋吗?,
这辈子,最为可怜的、大概就只有这后宫里,那些无所事事的女人们了。
“虽然你知道,可你摆平不了此事。”
若是皇帝属意她、难道她能违抗唐广之的命令?
是嫌自己活的太长、还是觉得自己的命太硬?楚铭瞧着依旧低头不语的沈二锦,猜测着、或许此时她也认清了这事情的严重性,现在、后悔难免为时以晚。
“这段时间唐广之若是在来,你能躲则躲,不要在去御前转悠。”
原本以为她好似认清了这里边儿的重要性,故不在说话,没成想自己刚刚好心嘱咐后、她便抬了头,神情严肃。
“殿下觉得、皇上为何会在这万千的宫人中,注意到奴才?若是奴才注意一些便能避过去的话,倒也是极好的法子。”
沈二锦一席话、说的有些许的无奈,楚铭望着她认真的眸子,半响,眸色复杂嘴角珉的越发紧了。
她虽说的简单却表明一件事实,唐广之之所以找上她、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或许是因着皇上,也或许是、是因着别的什么理由,
总之,唐广之的意思、就是代表了皇上的意思。
“想要进宣和帝的后宫,你是没希望了。”
楚铭停顿良久、随后道出这样一句,便扬长而去,因着他这莫名的一顿怒火,沈二锦心下满心的怒火、随着他临别的一句话,到是立时消散不少。
他说自己没有希望,她也觉得,自己大砥也是没了希望。
楚蕴别过两人后、便直奔栖霞宫,进了门杨淑妃刚在榻上做定,端在手里清香四溢的菊花茶、还未喝上一口,便瞧见火急火燎敢来的楚蕴,瞧他一脸的急色、完全没有一丝做为皇子该有的稳重,杨淑妃不由的便蹙了眉,对于这跟独苗苗她可谓是费劲了心思,能让皇后做到对他不闻不问的,已是她尽的最大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