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却正好相反,这样的情况下在谈话,难免会因着她的冷静自持有些没了意思。
瞧着她略有失望的样子、沈二锦很淡定的整了整身上早就抚不平的褶皱,而后整了整衣领、袖子后,才上前恭恭敬敬的给黄莺儿行了一礼、
“奴婢给娘娘请安。”
瞧着那低眉顺眼的人儿,总觉得她这是在故意伏低做小,平白冒出的这种感觉太过于稀奇,就连黄莺儿本人都觉得有些荒谬的摇摇头,借此甩去那莫名奇妙的想法后,这才瞧着她出声说道:
“起来吧!”
“谢娘娘。”
沈二锦起身后、依旧安静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就等着黄莺儿来问话。
黄莺儿打量完后、抬眼便瞧见她身后地上的、一个由破旧棉布铺就而成的临时小坐垫,心道、她到是会享受,还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尽量让自己过得舒适一些,反而应有的焦躁、不安,统统都未留在她的脸上,
这也真是奇了!
“许久未见,没想到再一次见面却是在这里,想必对于这里、你应该还不大陌生吧!”
“大抵还是不陌生的。”
原本焦躁的沈二锦、在见到黄莺儿的那一刻,忽而体会到了诗文里那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境界,此时此刻、这黄莺儿不就是那自带阳光的大救星吗?
只是、这救星还需要沉下心来慢慢谈一谈的。
谈好了、是救星,若是谈不好,那便是夺人命的催命符啊!
“哦?”
声音有些上挑、
“原是还未忘记这毓秀宫啊!看来对于这里对你还是有些记忆的。”
记忆自然是有的、只是不大愉快罢了。
“能进毓秀宫来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气,自然不能忘记。”
是不能忘记,而不是说的不敢忘记,对于沈二锦的用词黄莺儿感到很满意,她还有一项尚且算做是优点的、那就是会擅长玩弄字眼儿,说话还算中听。
之后、黄莺儿又盯着她瞧了半响,总觉得到了这个时候、她似乎安静的有些可怕,如今她的命运可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此时见了自己不是应该扑上来求着自己放她一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