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是。本殿下就喜欢这样直来直去的。”
这时辰了九殿下不在自己宫里呆着竟然还出来乱晃,尤其是晃到了承乾殿怎么看这也不是巧合啊!
许是沈二锦太过于安静,九殿下随意瞟了一眼俊俏的小脸忽的成了惊愕,转而皱了眉头。细看之下又隐隐带了几分希冀,与、不可置信,嘴角微张似是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儿却又吐不出来,不是说不出而是不敢,贴身內侍在一旁瞧了立时唏嘘起来。何时何地他何曾在这‘缺心少肺’的九殿下身上瞧过‘欲言又止’的神情,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贴身內侍小鱼这才明白了九殿下当时的神情,哪里是什么‘欲言又止’分明是满心期盼想要触摸却又怕触之即化的脆弱,分明是……想要却不可得、希冀中又带着无比脆弱与伤心。
“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声如细丝、仿佛绷着一根弦就差最后一点助力便如布满裂痕的铜镜、顷刻便可支离破碎。
由于离得较近,沈二锦听着他低喃出声、勉强听了个尾音,杏眼微抬头一次瞧见他这样严肃的神情,不禁屏气回道:
“沈——锦。”
说完便瞧盯着自己的那双眸子忽的飘忽起来。
九殿下默默的念着、沈锦、沈锦、心底却不断提醒自己眼前之人不是她,怎么会是她?当那把冰凉的碧虹毫不留情的贯穿她的时候,胸前的鲜血染遍了整片身下的青石……那么多的血、鲜艳刺目。如何还能回的来、怎么可能在回的来…………
沈二锦瞧着九殿下双眼越来越迷离、紧接着身子在凉风拂过时晃了几晃,眼瞧着便要晕过去似的,还好那小內侍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神思恍惚的九殿下,赶紧往回带,还能听到他嘴里抱怨着:
“我的主子诶!这是又怎的了,若是让娘娘知道了可不是单单扣奴才月俸那么简单了…………”
瞧着九殿下欢喜而来伤神而去,冬青这才回了神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指着早已模糊身影吃惊的问着:
“那、那是九皇子诶!竟然会同咱们说话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
沈二锦理解她此时的心思,当下笑盈盈的瞧着她也不搭话,任由她自己去震惊好了。只是这等待的日子真的不大好过。两个时辰后沐浴在凉爽的晚风下两人不约而同的都犯了困,沈二锦努力的想要睁大眼睛却依旧瞧不清灯笼下的朦胧身影,心底还在纳闷,这御前的女官何时穿的这么艳丽了。
就在两人即将睡死那一刻。忽闻一声短促尖锐之音,虽只一瞬却足以惊醒了沈二锦,猛然清醒过来不由的打了个冷颤,瞧着眼前匆忙跑过去的两名內侍,杏眼立时清明起来,这是……出事了。
这个时候了怎么会有人在承乾殿如此不懂规矩。还是个女人、女人!杏眼猛地瞪大今夜是黄莺儿来侍寝,莫不是…………沈二锦忽敢有一种坏事儿的感觉,连忙拉住揉着眼睛尚未清醒过来的冬青一路小跑了过去,两人在一起也好壮壮胆子不是。
拐个弯便瞧见承乾殿门口围了两个內侍,一个身穿碧色宫装的宫婢,而打头儿的是一名身穿浅色华服的女子,背着身瞧不清脸庞但看着头上两支微微泛光的金簪,八成是某位宫妃。
远远的瞧了一会儿那宫婢到是越来越眼熟起来,沈二锦心下一股不详的预兆立时升腾起来,不多会儿便瞧见唐广之急匆匆的敢来,到了跟前儿瞧着衣着光鲜的两人,整个人都蒙圈了,半响这才试探性的开口询问:
“宝林可是有什么急事要见到皇上?”
问的小心翼翼,可他心底却清楚的很,就算是有天大的事儿也不能这个时辰来呀!就算是来了也有值夜的小太监守着,怎会任她长驱直入。
春柳闻言瞪着如铜铃般的大眼茫然的摇摇头,似乎完全理解不了他所说的话。唐广之见此实属无奈。
“总不能是皇上传你来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