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这一举动,不仅令郑慈fù_nǚ吓了一跳,就是其他客人也都扭头看了过来,他还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这也是心中着实气愤。花柳病是什么?那是在时下很难治疗的性病。你风流成性,沾染成病也就罢了,干嘛还要害人呢?这才是高峰发怒的原因。
发现自己失态了,高峰忙道:“你逃出来,难道金家不追?”
这也是高峰所担心的,万一金家追了过来,凭这fù_nǚ俩还没有自保的能力,势必又要羊入虎口。
许是喝了点酒,亦或者说出了心中的郁闷,郑慈的精神有所放松,听到高峰的问话,他倒有些得意。“他们岂能不追?不过我们绕了一个弯才躲过追查的。”
沿途或许很惊险,或许很艰难,但既然逃出来了,那就是好事,对此高峰也不去询问,点了点头,他又说道:“你们如此颠沛流离也不是个办法,可否愿意在本县定居?”
“小哥说笑了,此地我们一无亲人,二无朋友,就是想居住也没人收留。”郑慈无奈地说道。他们一路的辛苦自然不是常人能够想像,好在女儿能唱两首小曲,勉强挣个吃饭钱,若能有个稳定住所,肯定是求之不得,只是这可能吗?
“我倒可以帮忙安排,就是想找活干也没有问题。”高峰直接说道。
“这—”郑慈张大了嘴,不知如何回答。像这种出手阔绰之人,安排两个人确实不成问题,只是他还有一丝怀疑,对方为何会如此好心?他可不认为对方没有用意,但这种话又问不出来,他唯有呆愣在那里。
高峰自然明白“好事过头会物极必反”的道理,他笑笑没有解释,而是继续说道:“此地离南京虽说不远,却也要几天的路程,想那金家寻到这里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就算他们寻来我也能确保你们无虞。”
这又是一颗定心丸,得到这个保证,fù_nǚ俩再无后顾之忧。
“公子为何如此?”一直没有开口的郑青莲问道。fù_nǚ俩人唯一的资本就是她还有些姿色,若无意外,对方定然是为了这个,只是她需要核实。
“我为了你。”高峰直截了当的答道。
高峰的答话并没有出乎俩人的意外。郑慈低下头考虑,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天下果然没有白得的好处,他不好开口拒绝,再者说,这也许是好事一件,总归是有了个靠山。
青莲却开口问道:“公子也想让奴家为妾?”
“姑娘误会了,在下并无歹意,我说的是姑娘的歌喉。”高峰轻笑一声答道:“我新成立了一个曲艺社团,里面需要歌唱之人,而我听姑娘歌声响亮悦耳,因此想聘请姑娘当我们的歌手。”
虽说不明白曲艺社团是什么,但fù_nǚ俩已然明白是真的误会了,他们眼前不由得一亮,若能如此确是个好去处。
“奴家并不想卖身。”青莲咬了咬嘴唇,不放心地追加一句。
“我们并非青楼,而是谱写和吟唱歌曲之地,与卖身并无关系。”高峰再次解释道。
随后他又简略地向俩人讲述了曲艺社团的用意和内容,听得俩人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