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讹传!
“楚王殿下、英王殿下,你们怎么可以作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还不快快悔过,命这些士兵退下,也许皇上还会念二位殿下血脉之情而放过你们!”一位迂腐老臣慷慨激昂地喊道!
段玉苒在后面听得牙疼!觉得这位大臣勇气可嘉,但脑子不够用!
楚王冷笑一声,抬起手摆了摆,便有士兵冲进臣子之中拖出刚才放话的大臣,手起刀落!
命妇们又是一阵尖叫惊呼,连大臣和宗室子弟们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还有谁敢说本王是谋逆?还有谁敢说本王大逆不道?”楚王凌厉的视线扫过对面的大臣和宗室,最后视线落在静立于人群中、面上平静无波的硕王,“梁河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这下真没人敢再跳出来作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yín的忠臣了。
“来人!将昏君和这些宗室、大臣们押入行宫最大的殿房去!于皇后和命妇们押到东殿去!”楚王指挥道。
在被押走前,段玉苒朝顾衡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看到楚王正朝他走去!
楚王的人控制住了整个长春园行宫!负责保护皇帝的侍卫则杀的杀、擒的擒!
祭坛处发生叛乱之时,行宫内也骚乱起来!因为行宫里还有很多跟随来的人没资格到祭坛参加春祭,所以留守在行宫内,结果这些人也成了楚王军的阶下囚!
在关押于皇后和命妇的殿内,又有几个女人被推了进来,然后殿门呯的一声被关上!
“清瑶!”与承恩公府几名女眷缩在一起的盛博侯夫人在后进来的几名女人中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忍不住惊呼出声。
简清瑶(明兰县主)举目四望,她没看到盛博侯夫人,却一眼就看到了与成王妃、成王世子妃站在一起的段玉苒!
时隔一年多再次见面,明兰县主对段玉苒只有更加妒嫉!
“清瑶,你在看什么,还不快过来!”盛博侯夫人出来拉着女儿往承恩公府女眷那边去,小声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简清瑶转回头,却又对上于皇后扎人的冰冷视线,她抿唇不屑地笑了笑,还投去挑衅的眼神儿!
于皇后气得绞紧了帕子,不禁想到昨晚被皇帝下令掌嘴三十,然后关进柴房的巴嬷嬷!
皇帝那么做,自然是为明兰县主撑腰!巴嬷嬷打了明兰县主身边婢女的耳光,结果反过来皇帝不问盛博侯府对下人管教不严,反倒扇了皇后的脸面!
想到这里,于皇后突然觉得楚王的谋逆实在合情合理!这样的昏君,是该被反!她甚至还有些兴灾乐祸!让皇帝也担惊受怕、被楚王折辱,尝尝生不如死、众叛亲离的痛苦滋味!可转念再一想,大皇子也在楚王的手里,如果皇帝有什么不测,为绝后患,大皇子也活不成啊!
于皇后心中一阵发寒发慌,不由自主就朝段玉苒的方向看过去!
硕王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之前硕王妃不是还提醒自己卢太贵妃与楚王有小动作吗?
段玉苒正低着头想事,所以没看到于皇后看过来的一眼。
这次春祭中,应国公府的女眷、忠勇伯府的女眷和齐远侯夫人均未参加!
郑老太太是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应国公和应国公夫人又远在沣城,二老爷虽是四品官却不够资格上朝堂!丈夫不够资格来,二太太自然也不能来!应国公府的人倒是躲过了行宫这一劫!只是不知道京中情势如何!
而忠勇伯夫人则是因为打理老姚氏的丧葬事宜而病倒,世子夫人温氏又小产,所以伯府女眷没来,但忠勇伯却是来了,与随行的大臣们被关在一起!
齐远侯夫人段玉菱没来的原因尚不明,忠勇伯府的女眷不来,段玉苒也无从去询问原因!
此时此刻,段玉苒倒觉得这三府的命妇没来参加春祭却透出一丝诡异!
应国公府二房的郑文麒得皇帝赏识,提前从外任被调回京中,暂在大理寺任个虚职。因品级不够,所以郑文麒也没参加春祭!齐远侯也是皇帝准备提拔的人,这次他倒是来了,但段玉菱没跟着一起来就有些不大对劲!
“王妃在想什么?”成王妃见段玉苒低头不语,以为她还在害怕,便安抚道,“楚王应是不会为难女眷的。”
段玉苒绞了绞手中的帕子,叹息地道:“我是怕我家王爷……”
成王妃了然,硕王一直是皇帝的死忠拥护者,又是一母同胞,楚王放过谁也不能放过硕王啊!
一时找不到其他能安慰段玉苒的方法,成王妃只得拍了拍她的手也跟着叹气。
殿内的女人们都不知道下一刻的命运是什么,是掉脑袋、还是……
“澎!”殿门被人重重的踢开!几名穿着甲胄的士兵走了进来。
为首的士兵看着像是一个将领,因为他头盔上扎着红缨,还有红色肩巾,而后面的士兵却没有!
那个将领走到于皇后面前拱了拱手,看似随意失礼。
“末将屠安奉楚王殿下之命,欲带走几位太太和小姐!”
女眷们发出不安的骚动。
于皇后板着脸抿唇不语,冷冷地看站屠安。
屠安咧嘴笑了笑,将手中的名单展开,然后开始念上面的名字。所谓的名字就是“xx大人的夫人xx氏”、“xx大人的千金x小姐”,女人的闺秀不会轻易外泄。
段玉苒仔细听了几个名字,发现这些女眷中有几个好像是叛乱时站在楚王身后的几位大臣的家眷!
果然,屠安念完了之后合上名单,朝女眷们拱手道:“请念到名字的太太和小姐随末将出去,几位大人已经向楚王殿下请求先送诸位太太小姐返京,不必在此担惊受怕!只是回到京中府邸后,还请几位太太和小姐们不要四处走动、随意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