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生怨!
自家夫君当然自己疼!段玉苒心里烦透了于皇后、讨厌极了皇帝!若是说恨也有那么一些了!
“我与承恩公府的文植有约,你先回府吧。”
马车拐了一个弯后,顾衡坐直身子道。
“承恩公府的简二爷?”段玉苒挑眉问道。
顾衡点了一下头,吩咐外面的车夫停车。
“今天我会稍晚些回去。”顾衡紧了紧搂着段玉苒的手臂,低声地道,“你不必等我,早些休息。”
段玉苒点点头,替顾衡紧了紧披风的领口,柔声地道:“你也不要多饮酒。”
抓起妻子的手轻吻了一下,顾衡才掀帘子下了马车。碧珠随后上来继续服侍段玉苒。
从车窗板缝看到顾衡下车后翻身上马,然后带着魏东纵马离去,段玉苒才拉上车窗板。
皇帝摆驾栖凤宫,惊得宫女和嬷嬷手忙脚乱、险些撞到一起!
“皇后娘娘,皇上来了!”巴嬷嬷冲进于皇后的寝殿,气喘地道,“已经进了宫门了!”
于皇后双目无神地望着某处出神,听到巴嬷嬷的禀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皇后娘娘,快让奴婢服侍您收拾妥当去迎驾吧!”巴嬷嬷见于皇后一动也不动地坐在榻上,不禁着急的上前要去拉人!
于皇后甩开巴嬷嬷的手,挺直脊背站起身,冷声地道:“不必更衣收拾了,就这样出去迎驾!”
皇后身上还穿着方才接见硕王妃时的衣裳,只是头上华丽的钗饰已经卸掉,仅留两根白玉籫和一只金凤钗在头上。
巴嬷嬷看了看,觉得于皇后的仪容也不算失礼,便没再劝地跟上前服侍。
于皇后刚出了寝殿的门,皇帝就已经走了过来!
“臣妾参见皇上。”于皇后福身清清冷冷的道。
皇帝瞥了一眼干瘪的于皇后,嫌恶地哼了一声,然后越过她进了屋子。
于皇后怔了怔,被巴嬷嬷扶起、低声催促着进屋。
进了屋子的明间,只见皇帝坐在榻上,一脸阴沉地看过来!
“你们都出去!”皇帝冷声命令巴嬷嬷和宫女们避出去。
巴嬷嬷担心地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于皇后,有心想留下来替主子就对,却又被皇帝的阴沉吓得不敢出声。
于皇后摆了摆手,命宫婢们退下。
宫婢们退到外面后,于皇后走到榻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抬眼望着皇帝淡声问道:“皇上想喝什么茶?臣妾命人去给您……”
“硕王妃进宫跟你说了什么?”皇帝不耐烦地问道。
于皇后抿了抿唇,又垂下眼帘不出声。
“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朕?”皇帝对于皇后的沉默很是愤怒!
“呵呵,皇上不是已经猜到硕王妃跟臣妾说了什么吗?何必又多此一举过来质问呢?”于皇后抬头一脸嘲笑地道。
“大胆于氏!你竟敢这么跟朕说话!”皇帝大怒!
于皇后偏过头,不看皇帝那张扭曲的脸!
“硕王妃说去年万寿节与皇上有染的女子便是明兰县主,而那个跟明兰县主一起回京的孩子便是您与明兰那个践人的歼生子!”于皇后咬牙切齿地道。
啪啦!皇帝怒极的将榻桌扔到了地上!桌上摆着的小物件都摔碎在了地上!
“放肆!谁允许你如此侮辱明兰县主和小皇子的?看看你这副市井泼妇骂街的模样,怎堪为后!”皇帝跳起来指着于皇后痛斥道,“你的德行本就不配当皇后,朕念你是先帝赐婚给朕的元配,才在登基后封你为皇后!现今一看,你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硕王妃那个女人挑拨两句,你便口出恶言、对朕不敬!”
别人是夫妻同心、一致对外!可他这个皇后却整天拖自己的后腿不说,还总想着与自己作对!真是要把皇帝气死了!
对皇帝的斥责,于皇后这回不但没痛哭流涕喊委屈,反而冷笑连连!
“亏臣妾还为皇上您一再辩白,原来……原来皇上和明兰县主真的……”于皇后脸色煞白的站起来,朝皇帝走了两步后冷笑两声道,“臣妾不配当皇后,那个与皇上通歼、生下歼生子的明兰县主就配了?”
“于氏,你大胆!放肆!”这是于皇氏第一次激烈的反抗,皇帝一时竟气得对不上话来!
“臣妾大胆?放肆?哈哈!”于皇后嘲弄地干笑两声,然后瞪着皇帝鄙视地道,“臣妾可大胆不过皇上和明兰践人!竟在先帝过万寿节当天,在众人为先帝庆祝的正殿旁小殿内,你们二人就苟且在了一起!谁有你们大胆!谁有你们放肆!谁有你们无耻!谁……”
啪!皇帝怒极的跳上前狠狠的抽了于皇后一个耳光,将瘦弱的女人打得扑倒在地上!
“朕要废了你!”皇帝怒吼道!
“父皇!母后!”门口传来变声期少年特有的沙哑声音,带着惊讶和愤怒!
“大皇子殿下!”巴嬷嬷随后也追了进来,看样子是想拉走大皇子,但看到趴在地上、嘴角流血的皇后时,顿时哀叫一声扑了上去,“皇后娘娘!您这是……皇上,您为何这样对待皇后娘娘啊!为什么啊!”
巴嬷嬷边哭边护住于皇后,深怕皇帝再打皇后!
大皇子顾沐铮也走了过来,只比皇帝矮一头的少年仰头望着凶神恶煞般的父亲。
“父皇,您为何打母后?”少年板着那张圆圆的、白胖的脸,眼中闪着怒意地质问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