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子自然不懂的什么叫客气,率先提出要求赔偿白银13亿两。德国这样一个后起的帝国主义国家,威廉皇帝的梦想是要建立一支和英国抗衡的海上舰队,所以德国公使也脸不红心不跳的提出了大概是4亿马克的赔偿要求。此外,法国要求的赔款也多达7千多万两,而且以上这三个国家以大清朝廷在国际上的信誉就是负数为由,还要求赔款以现金的方式一次付清。而那些在华商业利益较多的国家,诸如英、美、日等国则害怕过多的赔款压力会削弱中国市场的购买力,从而损害自己的商业利益,因此他们在报价的同时主张将赔款数额保持在一个限度之内。
但是不管怎样,所有国家的最终报价都远远超过了它们实际的花费和损失。经过数月的反复磋商,双方就赔款总额最终被确定了下来:清政府共需向列强赔款白银4亿5千万两,分39年还清,年息4厘,以海关税、盐税和常关收入作抵押担保。列强说,4亿5千万中国人,“人均一两,以示侮辱”。
电报局子的小妞差点累抽抽了,折腾到辛丑年的春节后,百般无奈的慈禧终于回电:各国赔款共四百五十兆,四厘息,着即照准。至此,议和大局已经基本形成。当年清政府全年的财政收入不到9千万两,98亿两是整个中国11年财政收入的总和。最终确定的赔款数额之高让列强也不敢相信,难怪英国的太误事报说,这个数字“远远超过了联军的损失”。
虽然和谈尚未进行,但是停火早就实现了,联军是没有兵力可用,清军是没有可用的兵,团练武装例如保险团是没有心思去战斗,义和拳的大师兄们是没有战斗的心思,反正现在个忙个的,谁也顾不上理谁。
我也乐得清闲,终日在布政使衙门、腊山老营和基地之间穿梭,不住的把度娘准备的模仿鄙人狗刨字迹的手稿倒蹬给吴佩孚他们,结果这份杂糅了一战后期德军军事条令、国民革命军军规、法国二十年代的步炮兵联合训练大纲的武翼新军条例汇编,让吴佩孚、张绍曾、蓝天蔚等人惊为天人,虽然对里面的防空条例、反装甲措施等等不明觉厉,但是不影响他们贯彻执行。
武翼新军的招兵工作也在各地知府的全力配合下进展顺利,唯一有点拖延的两榜进士出身的沂州知府被我提溜到济南府,本来打算做一回强项令的老知府,结果被我直接送到老德王府,李大总管得了我的招呼,自然懂得如何调理这种老顽固。先是跪在二门内静候了一个多时辰,又被小太监叫到耳房一顿臭骂,临了还得叩头谢恩,李大总管也没含糊,直接一个“贡仪多有缺损,罔顾圣恩”的罪名给停了差事,停职待参。老头回去又羞又气,疝气发作,瘫痪在床,沂州府自然换人,我推荐了袁世凯的一位在安阳任知县的族中子弟接任,老袁也投桃报李,让那位四十有余的老知县前来济南府上供,回去后沂州府的招兵缴粮异常积极,其他知府知州的见此情势,也是噤若寒蝉,断不敢再行阳奉阴违的举动了。
本来小日子过的很是充实的我,没想到煽风点火的效果太佳,让在济南静养的老佛爷大、为激赏,一顶议和副大臣的帽子就扣上了,还让李大总管传口谕,着我即刻会同李中堂等商议和谈要旨,准备下月与洋人交涉,确保两宫八月前回銮。天可怜见,我这趟庚子国变得浑水已经趟完了,就打算回到老巢修身养性,打坐参禅了,哪里想到去掺和辛丑条约这个大粪坑啊。
不过圣命难违,我也只好先在和谈领导小组挂个名,不过私下忙活自己的事情先。没想到这日刚刚从老德王府的东芫堂的和谈小组下了差,还没上马车就被蹲在车边的一个官员扯住了袖子,我定睛一看,这位蹲在车前,一如看车子老大爷的居然是段祺瑞芝泉公,一脸疲惫,两眼深陷的他如同抽了十年福寿膏的形象让我差点没认出来。没想到这位袁世凯手下的第一大将,未来的皖系军阀大头领居然未开腔,先落泪,口中直呼:
“吴大人,救命啊”
我的脑子一时当机,这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