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打听分润。”“去你妹的,你他么挨打都挨得希尔马花的,告诉你,记清楚了,你们几个混小子也听着,第一打你后你该怎么办,看看你身上的皮,这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忘了,穿着这狗皮咱就是日本小鼻子,小鼻子的队伍里上级打下级耳光,下级应该立正鞠躬喊哈伊,你是不是把这些都就着饭团子给咽了。第二打你个不知死的,你知道这是绝密不,如果你晚上说梦话说漏了,最好自己找根绳子自己了断,别让弟兄们费事,你他么还敢拿着银子去显摆,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长啊。第三才是打你个不守规矩,队伍上的军规第一条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还有一条是一切缴获要归功,你光算计咱们一支队的收益,那给你打掩护的四支队的兄弟们就活该让你借驴拉磨白使唤啊。”赖猫早就不敢翻翻了,听着听着不由得给自己补了俩嘴巴,悔的不行。
“行了,老肖你不地道啊,看着我们四支队过来了,你这儿借着打你的兵指着秃子骂和尚,你放心你从战场上的缴获你自己留这吧,俺们四支队还拉不下脸给你要小钱。”
“别别别啊,吴支队,我这真是光顾着管教我的兵,没看到你过来,真不是对你和四支队有意见,刚刚说的是我的心思,不能让四支队的弟兄们大晚上的白辛苦,好歹也得让一支队表示表示。接下来还得看你四支队的,咱们换换,我们也过过龙套的戏瘾。”肖黑子知道吴禄贞是我的重点培养对象,说不定以后就是上下级了,千万可别让吴禄贞心存芥蒂。
这时候一支队和四支队的士兵都被天空中传来的愈来愈大的噪声吸引,黑幕中大型飞艇缓缓降落在信标区域,早有性急的士兵从吊舱里钻出来,五支队的支队长杨士海的四方脸从吊舱的放平的后舱门里出现的时候,他的那半个支队已经在地面上了。于是三个支队长一起拆开了大锦囊里的小锦囊,看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作战计划和要点,看完整个计划,一阵凉气顺着三个人的脊背延伸上来。面面相觑之时,杨士海感慨“国之将亡,必出妖孽。吴老大还真是个老大啊。”肖黑子和吴禄贞两人默然点头。回首望,京城一片凄风苦雨中摇曳。
“八嘎。”日军派遣军参谋长吉川幸之助阴沉着脸,旁边的第五师团师团长一张笑眯眯的油胖脸已经成了苦瓜了。“二十一联队两个主力大队和直属队已经失联五天了,联队长川崎也在讨伐中失去踪迹,只有第二大队还在驻屯地值班。”“你如果能让那些陆军省相信,我没什么异议,可是你能告诉我川崎联队近三千名天皇陛下的忠勇之师的下落吗。”“我们找到了第一大队的几名伤兵,他们在七天前遇到伏击,一大队已经玉碎,川崎应该是带兵去讨伐也中了清国奴的圈套,虽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但是估计也已经玉碎了。”“是吗,太好了,你要让福岛阁下在陆军省质询会议上宣布我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皇军被一群拿着锄头和弓箭的农夫给全歼了吗,然后让清国奴的辫子兵拖着三千具被剥的精光的皇军尸体向列强展示他们的丰功伟绩呢回答我,是不是中将阁下打算在质询会议上剖腹谢罪呢”
憋成紫茄子的师团长已经内伤了,可是吉川幸之助大将长叹一口气,推开窗户看着窗外阳光下的人声嘈杂的古老京城,却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凉意,就好像一条蝮蛇昂着头死死地盯着他的要害,蛇芯子的嘶嘶声就隐藏在花园的某个角落里,在悄无声息的接近着,接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