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方便给你一官半职,待以后我成了指挥使,到时候不管提拔你做什么位置,都没敢质疑。”
李苒吃了定心丸:“我全明白,能跟您做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时锦麟让阑信唤来天荷进来,直接对李苒说:“这是我打邹公公府带回来的,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你要是看的顺眼就带回去吧。”
李苒不解,看天荷的模样,虽不说万里挑一可也差不离,既然被大人带回来怎么又往出赶呢?这时就听穆锦麟又说:“带回来后,一直在夫人屋里伺候着,但她就不是做丫鬟的料,笨手笨脚的,所以暇玉叫我……”说到这里,李苒全明白了,哦,原来是夫人容不下,不禁向穆锦麟投去质疑的目光,心说不该啊大人,您怎么就叫吴暇玉给挟持住了?
而锦麟亦发觉了李苒的目光和自己说话的漏洞,马上气急败坏的一拍桌:“你小子在想什么?”
李苒立即虚弱的笑道:“您误会了,我是在想天荷这般笨手笨脚,我回去要怎么教导。”拎起酒壶又给穆锦麟斟满酒:“您用,您用。”
锦麟道:“你当我是谁,你要再敢有半点不恭敬的念头,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李苒滴着冷汗,赔笑:“我哪里敢胡思乱想。”
锦麟白了他一眼,闷声道:“用心把我交给你事情办好。”
“是,是。”李苒继续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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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跟妻子说早回,但锦麟送走李苒回到卧房时,天色已晚,猜她睡了便轻手轻脚的进了门,撩开床幔果见她侧身向内已经睡下了,他一席酒喝的心里热乎乎的,根本没半点睡意,便去撩拨妻子,跪在床上凑到她耳边笑道:“我回来了,快醒醒。”
在他回来之前,暇玉刚躺下下,这会虽闭着眼睛,但十分清醒,可心里不愿意面对他,闭着眼睛装睡。
“……”锦麟知她是装的,哼笑一声,脱了外衣上床贴着她躺好:“……我不就回来晚了么,至于给我冷脸看吗?”
暇玉一惊,心说不正常,按照他常态,他一准把被子掀了,把自己提溜起来质问,今天太阳难道是打东边落的?被他后面抱在怀里,只觉得浑身僵硬,倒不知如何是好了。这时就听锦麟又说:“还是你暖和,琴坊那边冷的很,你先转过来,陪我说会话再睡……就说几句。”
难道要酒后吐真言?她便慢慢转过身子,面向他,正要说话,就听他咯咯笑了几声,然后蹭的一下翻身上来,把她压□下,拍了拍她脸蛋:“学会装睡了?我叫你睡了么?”直奔心中所想,去脱她的亵裤。
“你不是要跟我说话吗?”她恼,他可真够可以的了,为了试探她睡没睡竟然编瞎话。
“是啊,我要问你,想没想我?还有……”伏在她身上,顺着她腿根向内抚摸:“想不想这样?”
“……”暇玉无语,懒得回答他。锦麟却追问:“你不是要陪我说话么?我问你了,你快答吧。”
她恨不能再给他一巴掌:“你喝醉了吗?”又想他没喝醉也这德行,于是改口:“还是喝的不够多?”
他听了也不气,反而笑着说:“你自己闻闻看,不就知道了。”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吻了下去,含住她的唇瓣舌头撬开牙齿钻了进去,吞津挫舌与她纠缠。忽然他一蹙眉,立即离开她,食指抚摸下唇,瞪眼恨道:“你敢咬我?”
“你再这样,我还咬你。”一嘴的酒味,直往鼻腔里窜,难受极了,使劲用手背擦嘴。
而这时就见他复又扑下来:“行啊你,我今天非把你亲遍了,有能耐你吃了我!”说着,拱在她脖间细细密密的吻,暇玉被他弄的发痒,使劲推他,奈何力道不够,被他按在身下,就势扒了衣裤,照准柔软处没入她身体,律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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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武芝政的能量这么大,他被关进诏狱后,替他喊冤抗争的人此起彼伏,京师的人不够,地方的也来凑热闹。就算私德问题被锦衣卫挖了出来,斯文扫地,仍旧有人不正视真相,说是锦衣卫的人抓不住武芝政的把柄,就构陷污蔑他的私德,这样的卑鄙肮脏的手段足以证明厂卫的恶劣。难得的是邹公公和锦衣卫的人看法一致,都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但关键是‘兵’们也不想和这帮引经据典,拿圣人之言武装自己的秀才说理,谁替武芝政叫屈,直接抓了关起来。
就在外面闹抵抗厂卫行动闹的满城风雨的时候,暇玉这里亦出了大事。
这一日,她正让浮香压住她的脚,准备做几个仰卧起坐,还没等开始,就听青桐来报,说吴大少爷求见。暇玉欣喜非常,赶紧吩咐:“请到客厅,好生招待,我这就去。”
一进门,就见自家哥哥背对她,仰头在看挂在客厅墙边上的寻梅图,她轻声唤了声:“哥,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澄玉转过头,形容憔悴,双眼下微黑,一看就知极为疲惫,暇玉忙问:“怎么了?哥,你气色怎么这么差?”
“出大事了。”澄玉哀然的说:“爹他……他被关进大牢了。娘让我来告诉你,希望你求穆锦麟,将爹弄出来。”
“怎么被关进大牢了?看错病了?开错方子了?”暇玉急问,一边给哥哥斟茶:“慢慢说来。”
澄玉捏着茶杯,睇望了眼妹妹,又移开目光:“顺天府尹说他杀了人,人这会还在大牢里。”
“杀,杀人?”老爹杀鸭宰鸡尚且不敢,怎么敢杀人:“杀了谁?”
“就是……”澄玉叹道:“就是养的那个外宅,前日,爹和孟翔回到银江胡同那处宅子,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等到天黑仍不见人回来。于是孟翔出去找人,而爹在那里等。后来,他自己说,孟翔到了深夜才回来,说人没找到,于是他们俩去医馆找伙计帮忙,等带了人回来,居然发现那个女人大头朝下浸死在了厨房的水缸里。爹报了官,结果府尹大人派仵作查出溺毙的时辰,正是爹一个人留在宅子里的时辰,便将爹给关了起来。”
“证据,证据呢?不能因为就他在场,就把人抓了吧。”
“你听我说,那女人手里抓着一条汗巾子,正是爹的。而且发现尸体的是一个医馆的学徒,爹当时根本不在那儿。那汗巾子只可能是发现尸体之前就在那儿的。”澄玉道:“所以,这次咱们家遇到大麻烦了。娘整日以泪洗面,叫我把爹救出来,可我哪有那能耐,使银子进了牢里和爹见了一面,他只说他是冤枉的,剩下的什么都说不出来,照这样下去,凶多吉少。”
暇玉跌坐在椅子上:“怎,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