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林伯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而林伯又没可能接触带尸毒的尸体,很可能是服用过什么带有尸毒的东西,至于是何时服用,根本无法判断。【】”
“梁先生的意思是,林伯是被人传染的?”苏锦问到。
梁先生点点头,“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如果林伯是接触过尸体,事情还不算复杂,如果是被人传染,我们就必须找到那个人了,而且越快越好,时间一久,村子里会出大事。”
四天过去,林伯还是处于昏迷的状态。苏锦和苏绣兄妹两人住在梁先生家,每天将捣碎的糯米敷在林伯的淤痕上,苏绣看着林伯身上的一块块淤痕,总是心悸地问苏锦:“你说林伯会死吗?”
苏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想梁先生是不会让他死的。”
“可是梁先生这几天什么也没做,我怕……”苏绣看着哥哥。
苏锦说:“别担心了,梁先生自有分寸。”
嘴上虽然说不担心,但是苏锦心里也有七八分的惧怕,林伯身上的尸毒,是他从来也没听说过的东西。而按照梁先生的猜测,还有一个碰过尸体的人没有找到,林伯晚一天醒过来,村里的人就多一天的危险。
给林伯敷完糯米后,苏锦拿着用过的碎糯米来到医馆前厅,看见捣药的余钟,便问:“怎么今天又没见到梁先生?”
余钟说:“师傅去给村里的沈大户看风水去了,下午才能回来呢。”
苏锦点了点头,“原来梁先生还精通这些。”
“那当然,五行阴阳,我师傅没有不通的。”余钟说着笑了笑。
这天一大早,春洋村的大户沈家就派人来到医馆请走了梁先生,正如余钟说的,梁先生不只是会行医救人,阴阳两届的事情,他也懂得不少。看风水更是不在话下。沈存彬知道梁先生精通异术,便专程请他到了沈家。
中午的时候,沈存彬和几个下人带着梁先生上了回音山。山上一棵树下有一座老坟,沈存彬和梁先生走到坟前。沈存彬说:“这是我爷爷的坟墓,早年有风水师说应当借荫而葬,才能保证子孙后代的强盛,可是这几年家中一年不及一年,我怕风水有变。所以请梁先生你来看一看。”
梁先生看了看坟边的情况,对沈存彬说:“看来是那风水师在戏弄你。”
“这怎么说?”
梁先生指着回音山周围的情况,说:“这座坟的位置的确处在龙睛之地,保证子孙强盛是没有错,但是这棵树因为受光不均,恰恰使得坟墓面阴背阳,导致龙睛之地塌陷,这样一来,树长得越大,风水就会越来越差。”
沈存彬问:“那现在将树拔走不就可以了?”
梁先生笑着说:“龙睛之地。一树一花都会影响坟墓的风水,你拔了这棵树,龙睛就移位了,拔树是可以,但是必须改葬。”
沈存彬抱拳对梁先生说:“那就麻烦先生了。”
梁先生摆摆手,“你把坟墓打开,我看看里面的情况。”
打开坟墓的时候,沈存彬和梁先生都惊呆了,沈存彬走到坟墓前,满脸诧异地说:“这……坟墓……坟墓被人动过……”
梁先生说:“快打开棺木看看”
下人们打开棺木后。沈存彬顿时跪在了地上,梁先生摇摇头,说:“果然是这样,坟墓被人盗过……”
一股浓重的尸味从棺材中涌起的时候。梁先生忽然想起了什么,让沈家的下人把坟墓还原,将沈存彬扶下山去,自己一人匆匆赶回到了医馆。
回到医馆后,梁先生才知道,自己已经来晚一步了。
方家堡的刘屠夫死了。脖子像是被利器刺穿,梁先生赶到医馆停尸房查看了一下尸体,对苏锦苏绣和余钟说:“是人为。”
“人为?”余钟大惊失色。
梁先生点点头,“是有人杀了刘屠夫,我想,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方家堡的那个小偷。今天我去给沈家看风水,发现沈家的坟墓被盗了,而坟墓里尸体的尸气很重,尸体上出现了很深的斑毒,由于尸毒的原因,尸体没有彻底腐烂,这么重的尸毒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依照我的推测,我想是那个方家堡的小偷在盗墓时染上了沈家坟墓里的尸毒。而后来,这个小偷不知道什么原因遇到了林伯。”
苏锦说:“梁先生是说,林伯的尸毒是被那个小偷传染的。”
梁先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