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郊外的一处废弃的建筑工地外。
秦俊半蹲在一颗两人合抱粗的大树干后,一边看着时间,一边时不时的抬头望一眼不远处的工地。这里就是血色教会在电话里约定的见面地点。
对方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一命换一命。只要秦俊孤身一人过來,他们立刻放了颜巧。但秦俊怎么可能相信这种弱智的理由。
他并沒有贸然行动。因为只要他还沒有出现,颜巧就是安全的。血色教会的人,肯定恨透了自己,比起颜巧的性命,他们此刻更想的恐怕是要迫不及待的干掉自己,为那些死在自己手上的教徒们报仇雪恨。
他在等天黑。只有黑夜,才是最佳的潜入时机。人的视野和警惕性都会随着夜幕的降临而降低。
天色渐晚,橙红色的落日一点一点的沉入地平线。一轮银盘似的明月,渐渐升了起來,她像一个冷眼的旁观者,静静的看着人世间的一切。
“喂。差不多该动手了吧。”无线耳机里传來了寒雨的声音。
秦俊带上夜视眼镜,和三百米开外的一颗树冠上的寒雨,做了个手势。然后换上寒雨送來的黑色迷彩作战服,插上两把匕首和两把消音手枪,借着四周灌木的掩护,慢慢的朝着工地外的围墙摸了过去。
“大门在三点种方向。两人把守。”寒雨的眯着眼紧盯着狙击枪上的夜视瞄准镜。
两个光着膀子的华夏男人,正站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谈论些什么。
秦俊悄悄的靠近到离两人约莫五六米的位置,猎豹一般的极闪而出,手中寒光乍现,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呼啸飞出,直接刺中了其中一人的心脏。
被刺中的人身体一软,摊了下去,另外一人全身猛然一颤,差点吓破了胆,还沒等他反应过來,秦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用胳膊紧紧的勒着他的脖子。将他拖到围墙脚下之后,从腰间摸出鱼肠,抵在了他的喉咙上:“不准出声,否则杀了你。”
这名男子惊慌不已,哪敢反抗,连连的点头。
“白天你们绑架來的那个女人在哪。”秦俊沉声道。
“老大,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个看门的。”这名男子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我再问你一遍,那个女人到底在哪。”秦俊手中的鱼肠微微用力,这名男子的皮肤立刻被划开一道小口子,鲜红血液立刻渗了出來。
“就在里面,工地院子里,最高的那栋楼老大,求求你别杀”这名男子结结巴巴的说道。
男子的话还未说完,锋利的鱼肠在白花花的脖子上用力一抹,鲜血顿时喷泉一样的喷射出來,男子咕咕的发出两声怪叫,倒在地上,双腿几蹬,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在刚才说话之时,这名男子的手非常不老实的摸向腰带上插着的手枪,想要鸣枪示警。但对方的这点小伎俩,哪能瞒得过秦俊。
利索的干掉看门的两人。秦俊将两人的尸体拖到墙根藏好。然后钻进院墙的大门,向工地里面潜行过去。
工地院中,有一处七八层高的未建成的废楼。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接过來的电源,在三楼处,吊着几盏亮黄的白炽灯泡,阎君西装革履的坐在一块干净的门板上,他仍旧是梳着油光水滑的大背头,眸子里闪动着复仇的寒光。
在他身后,站着一名人高马大的黑人男子,这人如小山一般鹤立鸡群的杵在那里,一眼看去就像一个深山老林里成年的大黑熊。黑熊般的黑人男子西装革履,昂首挺胸的俯视着此间所有的华夏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