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九局的人。”耳机里响起了寒雨的声音。
“怎么说,”秦俊小声道。
“两次枪声相隔那么久,你是在犹豫要不要开枪么,”寒雨一语中的。
“要你管。”秦俊哼道。
“生死之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半点犹豫就会要你的命。这一点,你们九局的教官沒教过你们么。”寒雨语气一冷,似说教,似责怪。
“如果是敌人,我会毫不犹豫开枪射杀。如果是遵纪守法的华夏公民,我会尽可能的去保护他们的生命。”秦俊沉声道。
“固执。跟国安一样的教条主义。”寒雨冷嗤道。
“随你怎么说。我有我的原则。”秦俊继续朝着楼上走去。
“呵。不愧是九局,华夏国最忠勇的卫士。不过在这里,沒有你所说的良民,都是些为虎作伥的亡命之徒。”寒雨提醒道。
秦俊不再答话。他自从进入九局之后,一直都是在境外执行任务,几乎沒在国内待过,这一次接到保护颜巧的任务之后,才回的国。在境外,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开枪。在境内,却要斟酌而行,因为他是国家和人民的卫士,他有着浓浓的民族情节,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同时,也要尽量做到不伤害一个遵纪守法的同胞。
很快就到了步梯楼道。秦俊发现十六楼的楼梯口,正坐着两个正在抽烟的男子,腰间别着一把枪,时不时的低头往楼下探一眼。
楼梯口有人把守着,秦俊看不到楼上的具体情况,这样一來,贸然开抢射杀的话,就很有可能惊动其他的人。
秦俊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木桌上的玻璃水杯上。
哗啦。
楼下突然传來玻璃摔碎的声音。
守在楼梯口的两个男子警惕的站起身,朝着楼下大喊了一句:“怎么回事,谁在下面,黑皮,肥龙,你们楼下在干什么,”
半晌,无人应。
“你下去看看。”其中一人朝另外一人使了个眼色。
另一人无奈,极不情愿的叼着烟,走下來。
“妈的。黑皮,肥龙,你俩死哪去了,喊你们也不应。”下楼的一人骂骂咧咧的踏出楼道。
突然,下楼的人感觉到耳边刮來一阵凉嗖嗖的风,身旁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朝他扑來。他下意识的举枪去挡。可是,黑影却也在瞬间变化了方向,猛然从右侧绕到身后,他突然觉得右边脖子一凉,想要呼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來,还沒來得及开枪,就永远失去了意识。
秦俊一手扶着即将倒地的尸体轻躺在地上,一手将洞穿对方喉管的鱼肠匕首拔了出來。
做完这一切,楼上那人却沒有丝毫察觉。
秦俊将匕首夹在指尖,背着包,悄悄的顺着楼道摸了上去。
咚咚。秦俊用匕首敲了敲楼梯。楼梯口的人听到声音,立刻警觉起來。
“麻痹的。老肥,大晚上的,别他妈的和我开玩笑。”楼上的朝着楼梯口喊了一声。
但,楼梯里,却沒有任何回应。
那人脸上一沉,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楼道,警觉的端起手枪,一步一步的摸下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