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修真之气只能用特殊材质打造的法宝才能注入,注入普通的武器,物体中,武器,物体会立即爆裂。
白彦这个机缘巧合成为修士的少年,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一名修士,还单纯的以为长生诀只是武功秘籍,自己修炼的只是武功。
当他回到自家的别院时,还是被家里热闹的场景吓了一跳。
原来,白彦在夜宴上的表现让王家的那些人知道白彦的将来不可限量,连那些平常少有走动的王家人都纷纷带着礼物拜访白彦一家,深更半夜的,白彦一家还是喧闹非凡。
白彦一入家门,立即被那些叔叔伯伯,婶婶姨姨围住,众人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弄得白彦脸色绯红。
王大川和一些少年直接嚷着拜白彦为师,要学本事。
白彦的父母笑的合不拢嘴,和那些叔叔伯伯婶婶姨姨们拉着家常,二老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高兴过。
白彦母如此的高兴,也不好扫兴,领着一帮少年来到练武场上,把自己从曾可儿学来的挥射飞剑术传给那些少年,至于那些少年能领悟多少就不管他的事情了。
白彦一家喧闹了数天,众人对白彦的好奇才渐渐的减退,白彦一家人重新过上了平凡的生活。
白彦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炼,其他时间就是帮助母亲洗衣服,照弟妹们,偶尔指点那帮子少年一下射剑,接剑的技巧。
春去秋来,一晃,三年的时间过去了,由于白彦一家人三年来饮用,做饭,洗衣,洗澡所用的都是灵泉水,一家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白彦的父亲以前只能扛起一百多斤的物体,现在肩膀能抗三,四百斤的物体,力气是以前的数倍。
白彦的母亲仿佛年轻了十岁,肌肤重新恢复了光泽。
白彦的妹妹们肌肤晶莹如玉,她们能轻易的攀爬上两米多高的大树,有时尽力的一跃,能跃上近两米的院墙。
就连白彦的三,四岁的小弟都能举起别院中重达百斤的磨盘,这不能不说是奇迹。
白彦三年的时间变得更加的沉稳,更加的内敛,朴实的外表下隐藏着璀璨的神光,他就像将要展翅高飞的雄鹰,一旦机会来临,他定当展翅高飞,一鸣惊人。
蓟城十年一度的擂台赛拉开了序幕,铺天盖地的文书洒遍蓟城。
擂台赛是蓟城的老传统,最吸引武士,武师们的是大赛的总擂主有万两白银的奖励。
擂台赛共举办八日,每日将要产生一名擂主,奖励千两白银,然后八个每日产生的擂主再进行总擂主的争夺。
白彦从父亲那里得到了一张文书,面的万两白银的奖励,怦然心动:“我们居住的只是王家的房子,不属于我们自己,当父母老迈的时候,可能会被赶出房子,父母一直攒钱想出去购买一套自己的房子,要是我打擂台赢得这万两白银,我们就能购买一套宅院了。”
思索良久,白彦决定去打擂台,赢得万两白银,这些时日,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强到了何种程度,参加擂台赛绝对自保有余的。
打擂台的第一日,天际刚露出鱼肚白,白彦就兴冲冲的起床,饮了一口灵泉水,待母亲做好了早饭,用了早饭,就朝擂台所在的蓟城演武场奔去。
擂台是长达十丈的的高台,高约一米,四周已经围满了的民众。
蓟城的武学大家宋老先生先是在擂台上宣读了规则,就拉开擂台赛的序幕。
第一个上场的是豹子门的弟子,先上台展示了一下豹拳,引得场下的民众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花拳绣腿,虎爪功撕裂你的豹拳。”虎锏门的一个弟子轻功掠到擂台上,目光凶狠的瞪着豹子门的弟子。
两人签下了生死状,一人施展豹拳,一人施展虎爪功,在擂台上拳来脚往,打得很是激烈。
白彦待在人群中,观台上的对决,一眼就拳的至少十处的破绽,虎爪功的八处的破绽,要是自己出拳,一拳就可以击败一人,战胜两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对决到了最后,虎锏门的弟子一个虎阴掌把豹子门的弟子打飞出了擂台,赢得了第一场的胜利。
“承让!承让!”虎锏门的弟子朝着豹子门的弟子抱拳,脸上洋洋得意。
一道曼妙的身影飞掠到擂台上,她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束着自己的秀发,腰间别着一个剑囊,上面插着二十一柄飞剑,她正是曾家的曾三小姐曾可儿。
曾可儿明媚的眼眸扫了一下在人群中的白彦,嘴角带起一丝微笑,自语道:“白彦,等我打败了虎锏门的弟子,就逼你上台应战,让你见识一下我这三年的苦功。”
“这位姑娘,滴滴的模样,你还是不要和俺对决了,俺一不小心伤了你,会心疼的。”虎锏门弟子朝曾可儿露齿一笑。
曾可儿径直去签了生死状,听到虎锏门弟子的调笑,玉手一挥,一柄飞剑射向虎锏门弟子的眉心。
虎锏门弟子只觉得眉心一凉,一柄飞剑的剑尖点在自己的眉心,差点晕倒了过去。
曾可儿手又一挥,把飞剑招到手中,对着差点晕倒过去的虎锏门弟子说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下去吧。”
虎锏门弟子听到曾可儿的话像听到了圣旨一般,立即朝台下掠去,生怕晚走了一步使得对手改变主意。
曾可人一双妙目越过密麻麻的人群,盯住了白彦,娇喝道:“有本事上擂台和本姑娘一战,接剑术厉害,还是我的飞剑术更胜一筹。”
白彦本来就有上擂台打擂的打算,听到曾可儿邀战自己,微微一笑,步伐从容的朝擂台走去。
白彦沉稳的宛若泰山,每一步都是那么的稳健,这种稳健不应该在十五岁的少年身上出现,可他偏偏出现了,从这一点上,众人就白彦的不凡之处。
白彦不是飞掠上擂台,而是一步一个脚印的登上了擂台签了生死状,卷起自己的衣袖,朝曾可儿一拱手:“曾姑娘,三年未见,你的飞剑术越发的精熟了。”
“废话少说,今日本姑娘就与你这个小厮一决高下。”曾可儿三年来一直在勤学苦练,为的就是有一日战胜白彦这个小厮,好好的扬眉吐气。
曾可儿取下剑囊中的二十一柄飞剑,眉心中含着煞气的说道:“我这一次施展的是凤羽剑法,二十一柄飞剑形成凤羽,击杀你。你不要逞强,要是无法接下凤羽剑法,就朝台下飞掠,本姑娘会为你留下一线生机的。”
白彦神色从容,肃立在那里,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多谢曾姑娘手下留情。”
曾可儿恨不得现在好好地羞辱这个小厮一番,个小厮那淡淡的笑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决定全力出击,狠狠的教训这个小厮,她随手抖出二十一柄飞剑,形成了凤羽射向白彦。
二十一柄飞剑形成的凤羽覆盖住了整个擂台的上空,带着呼啸声,以无匹的威势攻击向白彦。
白彦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飞剑形成的凤羽,双臂伸展,动作一气呵成,把凤羽尽数收入掌心中,长松了一口气。
哗的一声,众人都有大跌眼睛的感觉,他们原本以为凤羽会把白彦攻击的手忙脚乱,谁知道白彦轻描淡写的把凤羽收入掌心中,太出乎意料了。
白彦伸开手掌,把二十一柄飞剑依次展开,朝脸色阴晴不定的曾可儿望去。
“哼!这次不算,我们再来。”曾可儿皱起了琼鼻,玉手一招,把王贤掌心中的二十一柄飞剑招在手中,玉手挥射而出。
二十一柄飞剑形成的凤羽旋杀向白彦的头顶。
白彦稳健的双手抓向了凤羽,手指先是抓住了第一柄飞剑,震动着的飞剑一下静止,紧接着一柄柄的飞剑抓在手中。
白彦神乎其神的接剑术令观战的众人倒吸了一口气,如雷的掌声响起,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邪乎的接剑术。
白彦依然若一座高山肃立在那里,仔细观察的人会一直没有移动过脚步,甚至连身体都没有倾斜一分,只是伸展了双臂,手指夹住了飞剑。
曾可儿的高傲宛若坚冰被白彦一下击破,她耸着鼻子,眼睛红红的,差点痛哭出声,她美眸中闪现一丝决然之色,射出两道阴寒入骨的光芒,双臂一动,抖动着双袖,顿时,十八道疾若闪电的寒芒破袖而出。
十八道寒芒是十八根银针,每根银针都注满了曾可儿的真气,根根银针都能洞穿一尺厚的石板,这十八根银针要是射入白彦的头颅,那后果。。。。。。
擂台四周的观众一阵惊呼:“小心!”
白彦依然像刚才那样,伸展开双臂,动作不能用疾若闪电形容,反而非常的缓慢,而那些观众都担心白彦动作做完之前,银针已经洞穿了他的头颅。
就在众人都以为银针要洞穿白彦的头颅时,时间仿佛静止在了那一刻,只见白彦的手稳稳的一抓,宛若万流归宗一般,把十八道寒芒,一芒不露的抓在手中,用力的一抓,咯嘣声响起,银针化作了碎末。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发现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你欺负我。”曾可儿眼眶中蕴满委屈的泪水,双脚狠狠的跺了一下擂台面,身体宛若飞燕投入人群中,瞬息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只是会了一手接剑术,让老夫会会你这个小辈。”人群中一声爆喝,一个灰衣的老者破空而起,飞掠到了擂台上,威严的目光望向白彦。
白彦神色从容,目光低垂的肃立在那里,像是没有衣老者登台一般,他还沉浸在曾可儿挥泪掠走的那一幕,心中想到:“我怎么把人家曾姑娘气哭了,她可是个大美女,这一下,你可没有和人家和好的机会了。”
灰衣老者签下生死状,朝白彦抱拳,一记猛拳击向白彦的胸膛。
白彦依然呆呆的立在那里,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灰衣老者的一记猛拳,正当灰衣老者得意洋洋,以为一拳战胜对手的时候,白彦略微抬起了头,伸掌抓住灰衣老者的拳头。
灰衣老者觉得自己的一拳打进漩涡中,虚不受力,尽力的挣脱,想拉出自己的拳头,却发现拳头像是镶嵌在了漩涡中。
“老夫就不信你一个小辈修为能高过几十年苦练的武师。”灰衣老者使出自己吃奶的力气,脸色都憋成了猪肝色,但是就是无法从白彦的手掌中拔出自己的拳头,累得浑身满是滚热的汗珠。
白彦衣老者痛苦的神色,面露不忍,放开了灰衣老者的拳头。
灰衣老者立即化作了一滩软泥倒在地上,声音虚弱的呼喊道:“老夫认输了!老夫认输了!”
白彦礼貌的朝灰衣老者一抱拳,肃立在那里。
擂台赛的举办方派人把软倒在擂台上的灰衣老者抬出了擂台,让打擂继续进行。
擂台下死一般的静寂,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下一个敢于挑战白彦的人,他们甚至期待出现一个打败白彦的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擂台下还是那般静寂。
“燕子门弟子挑战!”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瘦小的青年从人群头顶上飞掠上擂台。
“燕子门的弟子!”众人的目光锁定在燕子门的弟子身上,子门弟子如此的瘦小,弱不禁风似的,对燕子门弟子的希望减少了大半。
白彦如山似岳的立在擂台上,目光扫了燕子门的弟子一眼。
燕子门弟子签了生死状,身体轻盈的宛若一片落叶围着白彦打转。
燕子门弟子擅长轻功,他们对付敌人都是一击制敌,否则就会受到敌人雷霆般的反击,他们瘦小的身板无法拦下敌人的雷霆反击。
白彦立在那里,浑身没有一点破绽,似的那个燕子门弟子无处下手,只能在白彦头顶上盘旋,希望找到白彦的破绽或者薄弱之处,痛下杀手。
结果很让燕子门弟子失望,白彦的防守像是没有破绽,其实,白彦的防守是存在破绽的,但是以燕子门弟子的修为根本不会绽,对于燕子门弟子粗浅的修为来说,白彦的防守就是没有破绽的。
“怎么让我遇上了这么一个煞星,早知道他那么难缠,我就不出头了。现在骑虎难下,真是让我头疼啊。”燕子门弟子心里焦急起来,来回的在白彦头顶四周盘旋。
白彦宛若一个雕像立在那里,纹丝不动,他也不故意露出破绽引燕子门弟子上钩,完全一副任燕子门弟子独自表演的态度。
燕子门弟子气得差点吐血,他体内的真气渐渐不能支撑他继续盘旋在空中,他朝擂台的边缘落去。
这个时刻,白彦动了,一击撩阴腿直接踢在燕子门弟子的小腹上。
燕子门弟子宛若一个泄了气的蛤蟆被白彦一脚踢出了擂台。
啊!
燕子门弟子凄厉的叫声在擂台上空传荡。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白彦刚才的举动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
擂台下一片静寂,原本蠢蠢欲动的几个武师子门的弟子被一脚踢飞的丑态止住了冲动。
白彦个头不是很高,身材不是很强壮,肌肉也不是块块隆起,但是却给人一种如山似岳的压迫感,这就是气势,由内而发的气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擂台下喧闹起来,但是一直没有武士,武师敢上擂台挑战白彦,一直到了夕阳西下,倦鸟归林时,没人挑战白彦,使得白彦赢得了第一日擂台赛的擂主。
武学大师把千两白银的奖励递给白彦的时候,白彦憨厚的一笑,喜气洋洋的带着白银步入人群中,迅速的消失在人群中。
下一刻,白彦出现在王家的练武场上,迎着晚霞,分析着凤羽剑法,等有了头绪后,举起一根枝条,随手一抖,枝条化作了数十虚影,在空中组成了凤羽剑法。
白彦施展了数次凤羽剑法,熟悉了凤羽剑法的特性,叹息道:“原来凤羽剑法只是把一剑的威力分成了很多部分,这样的剑法只增加了攻击的覆盖范围,无法增加剑法的威力,只是鸡肋一般的剑法。”
白彦顿时意兴阑珊,忆起燕子门弟子施展的飞旋攻击的情景,这倒值得自己学习,他认真的分析着,不断用身体朝高空跃起,飞掠,模仿燕子门弟子的动作,姿态,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就能在空中盘旋飞行。
修习了长生诀三年多的时间,白彦无论是眼力,还是推演分析能力都升到了一个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这一切都是得益于三界葫芦内的灵泉水和长生诀的神妙。
华灯初上,王家的家家户户点上油灯,高挂在墙壁上。
白彦在一条小路上朝家赶去。
虚空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老者,老者一副奇怪的目光盯着他。
白彦面色一变,他隐隐约约记得老者。
“这里的一切都是幻境而已,一旦你进入此幻境,一生都会处在幻境中,幸亏你们随着老夫进入了幻境,老夫自有手段带你们出去。”老者正是东唐老祖,他随手祭出了钓鱼竿,一甩钓鱼竿,鱼线卷住了白彦。
“走了!这个世界只是虚幻的世界而已,你过的人生不是真实的人生。”东唐老祖扛着钓鱼竿,施展道步,下一刻,出现在了一个巨大的气罩内。
巨大的气罩内,飘荡着六页无妄舟,白彦,曾恒,东唐老祖,唐国主,东唐的两个真人端坐在无妄舟内。
“原来刚才我陷入了幻境中。”白彦自嘲的一笑,他记起自己进入幻境,变成了一个叫做贤儿的少年,过了三年荒唐的时光,再一次自嘲的一笑,道:“三年时光就如此虚渡了!”
东唐老祖说道:“你们五个已经非常的幸运了,凡是进入无妄海幻境的修士一生困在幻境中,直到腐烂,魂飞魄散!”
白彦一行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意识到无妄海幻境的可怕,暗叹自己的幸运,要不是他们随着东唐老祖这样的问道修士进入幻境,估计已经长眠在了幻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