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了。赵麻子那石场就够大了,他那儿还有功夫再弄一座。好了悠然,我去敬酒了。”
说着,林传志就又起身去敬酒。
陈悠然没多说什么,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他也不想破坏这喜气。
再者那石场的事儿也不在一天两天。
只是,陈悠然没想到的是,石场的人还真的在今天找来了!
彼时,林传志又敬了一圈酒,脸红得不像样子,走路直打飘说话大舌头。
“叶……叶场长,你怎么来了。”林传志醉醺醺地道。
“林老弟今儿大喜啊,恭喜恭喜。我这来之前也不知道,啥也没准备,就给个红包随礼吧。”
说着,这位精瘦的叶场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一百块,递给林传志。
林传志没要,倒是边上的陈悠然,接过了钱,“多谢叶场长了,我帮您拿过去上礼单。”
陈悠然把钱又递给刚才登记写礼单的人。
这边,叶场长已经开始拉着林传志说了起来。
陈悠然又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怎地,林传志已经被叶场长给说得激动了起来,“好!咱就这么……说定了啊,明……最迟后天,我就把钱弄好……”
“那恐怕不成,最迟到明天晚上,x县的那老板还等着呢。”叶场长道。
林传志的脑子估计已经打结了,直接一拍大腿,“行!”
叶场长又大笑着跟林传志说些什么。
陈悠然懒得听了,他抬头看到了闻讯赶来的小叔,连忙道,“小叔,表舅说明天过来,来不来?他最喜欢大堂姐了,现在大堂姐结婚,他说是石场那儿太忙了,不过等明天应该能赶来,堂姐后天回门,他肯定能参加。”
陈国强有些懵。
表舅?哪儿来的表舅?
倒是叶场长太过敏感,听到陈悠然话里有石场二字,他就忍不住问了,“你是新娘子的堂弟啊,你说你表舅在石场干活?哪儿的石场啊?”
陈悠然笑道,“不是,表舅自己家是在云县开石场的。”
叶场长的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笑着问道,“是吗?你表舅叫啥名,说不定我认识。”
“我表舅叫赵申,叶场长认识不?”陈悠然笑眯眯地道。
……
叶场长匆匆告辞了,林传志彻底醉过去了,呼呼大睡。
陈国强喝酒太多,脑子也打结,只是在不断纠结着,陈悠然说是那什么表舅,哪门子的表舅?
下午四点多,送亲队伍返回。
陈国强就还没全醒,骑车也是扭扭晃晃的,一行人差不多都这样。
回到张寨,又是一顿吃喝,晚上就睡在张寨了,实在是回不去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昨天醉过头的陈国安和陈国强,彻底清醒了。
陈国安什么都不知道,陈国强明明记得有什么事情,可就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
明天就是大堂姐张月华回门的日子,今天大伯家就在准备了,陈家人就待在张寨帮忙,反正今天回去了明天还要来,还不如留下帮忙呢。
回门这天,张月华夫妇早早地就回来了,带着风俗上应有的礼物。
一番寒暄热闹过后,男人们坐着聊天说话,女人们也凑在一起闲话家常。
小叔陈国强笑问,“昨天那叶场长找你说事儿,成了吗?”
此言一出,林传志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陈国强有些莫名其妙,“咋回事了?”
林传志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脸后怕,“小叔啊,真是……一言难尽!”
其实也很简单,那个姓叶的,一个石场卖给了三个人,若是再加上林传志的话,就是四个人了!
昨天林传志酒醒了之后,就赶紧去找叶场长了,可是到了石场的时候,林传志发现,竟然找不到叶场长人了,问石场上的人,都说不知道。
林传志在那儿等了很久,生怕叶场长把石场卖给别人了,后来,还真等到了别人!更让林传志惊讶的是,他等到的那人,说是已经跟叶场长交易好了,钱都付清了,证件什么的都拿到了,就只差去工商变更登记了!
凡事就怕较真儿,一较真儿,什么问题都出来了。
林传志当时还没想太多,只是气恼叶场长明明说要等着他的,为何不守信用,转手就将石场卖给了别人?
可是再核对时间,不对,这位给了钱只差变更登记的,在前天,也就是林传志婚礼的前一天,都已经跟叶场长交易好了。可叶场长却在林传志婚礼当天,还跑去忽悠林传志……
“小叔啊,差一点儿就上当了!”林传志真是后怕不已。
陈国强也是一脸惊讶,他忍不住看向了站在远处的摘花椒叶的侄子。
“我昨晚上一两点钟才回到家,事儿基本上都清楚了,那个谁,赵申,云县很大一个石场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