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左胤和陆子龙挑选好战马之后,大部分考生都已经结束马术考验,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过左胤和陆子龙的纵马身影。
不过,看到了那两匹神骏与两人之间的无形亲昵,大部分人,也都猜出来了。
只是,这让他们更加不爽。
如果说武学比试,好,那是实打实的比拼,左胤大放光彩,好歹也无话可说,但是马术考验,这小子竟然能得到这样一匹神骏的认可,简直气人。
这可是完全凭借自己的“魅力”啊。
左胤没有在意这些,而是爱惜地摸了摸“雨血”,对方则把脖子凑过来,蹭着左胤脑袋。
估计是拿他在蹭痒痒,这让左胤哭笑不得。
其他人也都领到了战马,无一例外,都是当日马术考验之中他们各自的选择。
明白这一点,相当一部分人不由得想要搬起石头,砸向当日的自己。
早知道如此,当时应该直接去马栏最后面选马的,眼下可好,自己的这些马,难道要陪伴自己的整个讲武堂生涯?
见到众人都领了马,曹化及满意地笑了笑,随即朗声道:“在接下来的几年之中,这些战马都将陪伴诸位,只是曹某提醒诸位一句,当年有人不满自己的座驾,想要更换,所以暗中毒死自己的战马,后来其人被帝国判处死罪,凌迟而死,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
所有人心中一凛。
眼见这个小故事镇住了诸人,曹化及满意地笑了笑,咧嘴笑道,“所有人,上马。”
曹化及自己也骑上了自己的座驾,看着身后五十人,提问道:“有人知道,为何讲武堂的考验,一定要有马术吗?”
欧阳舜率先举起羽扇,曹化及点点头,同时提醒道:“军伍之中,可以有个性,但在自己还不算个人物的时候,低调些好。”
欧阳舜拱手道:“学生受教。”随即收起了羽扇,接着朗声道:“帝国之所以重马术,乃是因为帝国的两大强敌,北蛮与异族,尽皆需要马上作战。”
曹化及点点头,“有理。”
欧阳舜坦然接受,面上如常,只是坐姿却显露出内心的一丝倨傲。
看着若有所思的学生,曹化及继续道:“欧阳舜说到了点子上,帝国未来的隐患,也只在于南北,而统帅骑军,也是大部分将领都必须学会的事情,为此,我先不交你们如何统军,先给我骑七天再说,随我来。”
话语刚落,曹化及突然纵马,向着马场的出口而去,学生们早就领略了曹化及的雷厉风行,也一个个跟了上去。
只是,曹化及并没有在校园里面溜达,而是一路纵马,向着讲武堂门口冲过去,看样子,是想在汴安城中纵马?
学生们的心中,大都一愣。
这个先生,还真是大胆。
曹化及眼见有人迟疑,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道:“等到溜了一圈回来,所有跟不上的人,延迟毕业。”
听到这句话,大部分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感觉或踹或夹,拼命让自己的座驾加速,同时暗自祈祷,自己胯下的这位大爷,可别半路出了什么毛病,到时候自己可就得多修学一年了。
五十一人,纵马而出讲武堂。
眼下已经是下午,太阳已经显露出一丝红晕,而左胤纵马之间,“雨血”的身上,也渐渐显露出红意。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暗暗冷笑,这个左胤啊,还是太年轻,这个马虽然看起来神骏,却是个病秧子啊,跑了没有几步就开始渗血了,接下来,你怎么办呢?
左胤却是无比的畅快,加速追上了曹化及,与陆子龙并肩纵马。
少年得意。
一日踏尽汴安梅。
五十一人的小马队在汴安城之战纵马,按理来说应该是大罪,只是曹化及面子极大,巡逻的御林军看到了他们,仿若未闻。
而曹化及选择的道路,也是大道中央,没有招惹什么人群。
目标,直指城门。
一马当先。
而年轻的学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有的刚刚溜了没有多久,就没某个马车挡住了道路,只好绕过去,却吓倒了某个正在路过的老人,战马惊得高高扬起了马蹄,差点没有把背上的学生摔下来。
老人虽然看着衣着普通,却不依不饶,直接上前,熟练地揪住了战马的缰绳,不依不饶地道:“你是讲武堂的学生?你们校内有马场,还在汴安城里纵马,有没有王法了,走,跟我去巡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