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黄牛江河第一直寡居,但是在这老槐村,他的的名声一惯不错,说是德高望重也不为过,以至于他的死即便是喜丧,也还是让整个老槐村都沉浸在淡淡的哀伤中!
江家宅邸,白帆高挂的黑色灵堂内,棺椁摆在正中,一身麻衣的江汉面无表情的跪着一旁,双目空洞,机械性的把手里的纸钱投入焚化的铜盆里,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大熊同样跪在棺椁旁,紧挨着江汉。不仅仅是作为江汉儿时的兄弟,大熊甚至他的父母都一致认为,大熊之所以能有今天,命是江家给的!
在他还懵懂的年岁,就被江河第选中成为江汉今后路途中的奠基石之一,可以说,他暗地里的成长的一点都不比江汉愉快,但是他毫无怨言,他没见过自己的爷爷,在他眼里,黄牛江河第就是他的亲爷爷!
此时的他双目猩红,早已经泪流满面!
不过若要论到悲伤,此刻江家最悲伤的人除了江汉和大熊,自然还剩下一个江文轩了。
可是他不可能和江汉一样,因为还有吊唁的宾客需要接待!
都说,要知道一个家族的底蕴到底有多深厚,只要看这个家族的大家长生前死后红白喜字上来的那些都是什么人,便一目了然。
江河第这头黄牛生前窝在这老槐村无人问津,没想到他死后前来的吊唁的人竟然络绎不绝!
除了老槐村本土的淳朴村民,在朝在野来的那些人都堪称恐怖!
“快看,又有人来了!”
灵堂内,不知是哪位村民和身边的人嘀咕了这么一嘴,那些村名的目光就都朝着江家宅邸门前那条平直的水泥路望去!
只见清一色没有挂牌照的国产红旗轿车,成一字长龙由远及近有条不紊的开过来,而每辆红旗车头引擎盖旁边插着的迎风鼓动的华夏红旗格外肃穆耀眼!
几十秒之后,这一列红旗车队在江家大门前齐整的停了下来,前三辆车和后三辆车上当即分别下来九名身着黑色西装行动干脆迅捷的魁梧男人!
他们一个个头戴耳麦,腰间鼓囊,并且他们当中的半数人一下车就举目四望,在短短十秒不到的时间里已经占据了方圆五十米之内的攻防有利地形,似有若无间已经把最中间的那辆红旗车围城了一个铁桶!
灵堂内错有的村名都是被这一幕震撼住了,他们都是意识到不寻常,全都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的盯着红旗车队最中间那辆已经被一名黑衣男人打开的车门!
首先踩出来的是一双嚓的锃亮的黑皮鞋,紧接着一个中正平和,一张质朴脸但是却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从车子里面走了出来!
中年男人对着身边的黑衣人点了点头,随即孤身一人朝江家宅邸灵堂内走去!
灵堂内的村名看清这个被一群明显来历不凡的黑衣男人明暗保护的中年男人的脸时,所有人都是倒吸冷气!
男人其貌不扬,却有着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
“这怎么可能……!”
“我的天呐,我没看花眼吧……”
看着迎面朝灵堂走来的中年男人,所有村民都惊骇的咽口水,他们下意识的往后退,真真的是被震撼到了!
因为这张脸他们太熟悉了,虽然是第一次见真人,但是早已经在电视和报纸上见过了无数次,几乎每天,他们都可以从从新闻中看见这张脸,看见这个站在华夏权力巅峰的男人站在不同身份地位,不同肤色的人面前指点江山,规划着整个华夏甚至全人类的发展大计!
此时此刻,灵堂内除了铜盆中纸钱燃烧的声音外,在没有其它任何响动,绝大多数人目瞪口呆,如在梦中!
负责接待吊唁宾客的江文轩自然也看见了这个男人,不过和村民不同,除了乍见时有过轻微的皱眉外,江文轩脸上再没有其他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静静的看着男人朝灵堂走过来。
“逝者已矣,但是江老是福寿正寝,文轩你要节哀!”男人走近对江文轩一脸肃穆道。
显然他与江文轩是相识的,而他说的这句话,更是让周围听到的村民无不色变!
“嘶~江老……!?”
“我的天呐,竟然能让这位首长称一句江老,咱们这位江老爷子到底是怎样的身份啊?难不成是曾经的开国将领么?”
……
江文轩对着男人微微点头,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后,便是对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原本跪在棺椁旁边的江汉和大熊二人当即起身,退到江文轩身边。男人扫了江汉一眼,这才走上前,对着江文轩的棺椁和遗像鞠躬!
沉寂,灵堂内死一般的沉寂,所有村民目瞪口呆,他们的脑袋开始转不过弯来,他们无法想象,这样的一幕到底意味着什么!
三鞠躬之后,男人转身对江文轩点了点头,接着便迈开了步子!
经过江汉身边的时候,他有所停驻,眼神在半空和江汉有片刻的交汇,但是很快便是径直离去,再没有片刻滞留!
等到红旗车队消失在众人眼前的时候,灵堂内的村民们仍旧没有回过神来,从红旗车队出现,道男人孤身一人进入江家宅邸在江河第的棺椁前鞠躬行礼再到男人径直乘车离开,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但是即便是只有三分钟,但是现场却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个男人失礼,即便江汉和江文轩,也未曾有半分男人失礼的感觉!
这样的人,不是单纯的能请来的,如果不是时机合适并且到了一定的层面,别说三分钟,其他人三秒都不可能!
这样的一幕太过震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老槐村的这些村名说什么也不敢相信,就算他们把今天见到的这一幕和外面的人宣扬出去,只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他们并不知道,这还仅仅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