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是吗?既然二叔刚走不久,您是他身边的得力干将,怎么不跟着一起去呢?”
“二小姐折煞小人了,厂子里的事现下不归我管,都是老爷亲自负责的。我们当下人的,还不是听主子们吩咐。”
“好一个听主子们吩咐!”
我突然变了颜色,不想与他在这里浪费时间,“那么我算不算半个主子呢,你去与二叔说,他今天不来见我,我便一直等在这里,反正我多得是时间同他周旋,就是怕你们嫌我打扰了!”
秦管事越发谦恭,“二小姐这是赌气了,二姑爷,您看这……”他想让贺叔同劝我。
就在这时,二婶婶终于扶着丫头走了出来,她看着我,突然有了一种主人般胜利的骄傲,“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二小姐,我不过午休片刻,我这屋子就要被你掀翻了!”
我亦冷冷看着她,回道:“二婶婶谬赞了,罕昭不才,还没掌握好力度。不然的话,就不是掀翻屋顶这么简单了。”
“哎呦呦,好大的口气。你平日里在你们家作威作福也就罢了,今天可是在我的地盘,我还没听过跑到别人家撒野的道理。”刘王氏不甘示弱。
终于撕破脸了,我想着,反倒不想与她一般见识了。
“我今天来,不是与您吵架的,我要见二叔。”
“不见!”刘王氏想都没想就拒绝道,“昨天晚上不是已经见过了吗?还污蔑我们是鬼,是凶手。怎么,今天突然就良心发现,来道歉了?”
我看着她有些得意有些猖狂的脸色,真忍不住去撕开她的嘴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长的,“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她看我这样问,不由愣道:“什么真的假的?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我反问了一句,突然气急反笑,“二叔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还是他连你都瞒着?”
“他瞒我什么了?”
我看她一副真不知道的表情,大概明白了她是真被蒙在了鼓里,转瞬一想,又觉得一切也在情理之中,他做出这样的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他的太太还是她这样藏不住事儿的。
刘王氏等了半晌看我不说话,转头又去问一直未插上话的贺叔同,“我说二姑爷,你们这大中午的跑到我们刘宅,到底是来找茬儿的,还是来砸场子的?你要是来找茬儿的,我正好也有时间陪你太太练练,你要是来砸场子的,我们刘家这屋里上上下下也有些人,轰你们出去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二姑爷啊,想当初你父亲贺部长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儿向刘家提亲的时候,我可是第一个站出来替你们说好话的,你这新婚第二天就带着太太来砸场子,怎么也说不过去吧。我们家可没得罪你!”
贺叔同看她这样说,也笑道:“二婶婶,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找二叔有急事要商量。还请您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请二叔出来行个方便。本该明日再带着礼品来府上拜见的,只是今日确实有要事相商,还请您见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