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们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也走过去扶起翡翠,对母亲说道:“姆妈,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您放心。”
“好孩子,该说的不该说的,姆妈都嘱咐了你,只希望你善待自己,重新开始,试着去接受姑爷。”
一直未言语的姐姐此时也道:“阿昭,事已至此,唯有好好接受,才不会辜负了爱你的人。”
不辜负爱我的人?
我反复呢喃着这句话,仿佛又想起那天街头的情形,他静静地矗立在远方,终究与我渐行渐远。
不是说,不断得彻底就不会幸福吗?为什么还要守望在身后?
九点钟左右,贺家的婚车准时出现在江宁坊,来往宾客皆随着婚车一起赶往贺公馆,准备参加正式的婚礼仪式。
老师作为证婚人已早早到了贺家安排好的礼堂内,富丽堂皇的贺公馆早已装饰一新,不管是花园里还是大厅内,皆由粉白两色的玫瑰花做成的路影装饰。红毯从进入贺家的大门开始铺就,一路延伸,穿过花园,一路来到礼堂门口。
贺家此次的婚礼宴会准备宴请三天,从平安夜的正日开始,直到三朝回门一并连带。
贺九铭说,因为订婚宴仓促举行,结婚宴怎样也要大肆操办。对此我并没有任何质疑的权利,贺家是政界人物,儿子娶亲,自然是要大宴宾客的。许是贺叔同知道我不耐记者的缘故,此次我们婚礼,他们只允许一家报纸进入报道。也因此,《金陵日报》因为独家授权,而备受外界期待与瞩目。
礼堂的正中高悬着两面红、黄、蓝、白、黑,“五族共和”的国旗,旗杆互相交叉,并在交叉点上饰以彩穗,屋顶上红绳交叉拉起的五彩万国旗随着屋外的微风一起飘扬。
长形礼案上,红色的丝光长布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上面摆放着一式两份带方形纸套的结婚证书,三个印盒,一束手花,一对花篮。贺刘两家亲友送来的礼物就在这礼案前被一一陈列,供宾客们随时观揽。
吉时已到,我穿着贺家专门从巴黎为我订制的白色礼服,头戴白纱,用花冠加以束发,由两个小童陪着从礼堂入口处缓缓而去。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新娘子来了!”
刚刚还喧闹的礼堂瞬间安静了下来,我看到老师以证婚人及婚礼主持人的身份等在前方的台上,还有一个穿着名贵白色西服的男子,那就是贺叔同了。
此刻,他正悠雅地转过身来望着走来的我微笑着。
大厅里光线充足,花团锦簇。所有贺刘两家的亲族和宾客纷纷回头望着向他们走来的我,微笑致意。有窃窃私语传入耳膜,无一不是在好奇我与贺叔同两人间的相识过往。也有不解贺家为何会娶这样一个不甚出名甚至是没落家族的女儿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有人欢喜有人忧愁,一场别开生面的结婚宴就这样正式拉开了它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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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一猜顾少顷会不会来闹场?话说结婚真的不好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