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完,转身假意去推门,就在我的手即将放到门栓上时,身后的钱三开口道:“小姐!”
我回头,假意问道:“怎么了,这位先生还有什么事想先对我嘱咐的吗?”
“不……我是想告诉小姐,我突然想起还有急事要回去处理,就不与小姐一同进去了,我叫钱三,居住在下关一带,还请小姐替我与令堂打个招呼。”
我听了,心下一喜:“既如此,就多谢先生带路之恩,我一定会如实禀报父亲先生的大义。”
说罢,笑吟吟等在那里,只想他快快离开。
谁知钱三嘴上虽说着有急事,却仍杵在那里不迈步。
“怎么?小姐不进去吗?您父亲想必等急了,快进去吧。”他说道。
“先生大义,于公于私都该我先看着您走再进,想必父亲不会在意这点儿时间。”我亦笑道。
“不不……还是小姐请先进,不然钱某不好离开。怎么?小姐是想邀请钱某一起进入吗?”他口中有了逼问之意。
我暗骂一声,这个阴险之人,面上却不好发作,毕竟一人进入总比他跟着亲眼看我穿帮要好得多,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笑笑:“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今日多谢先生。”然后,若无其事地打开了223的房门。
反手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我背靠在门板上,心里咚咚跳个不停。身上穿的衬衣已经湿透了,黏黏地贴在后背上,一阵难受。
我太累了。
从看到这人的一刻起,周围的空气就仿佛凝固成一团,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世珂说得没错,钱三此人,阴险狡诈不说,身上还有明显沉重的阴翳之气,迫得人不得不更加小心,以防被他瞧出破绽。
如果此刻有床,我一定会瘫软在床上沉沉睡去,以驱散这人带给我的紧张压迫。可惜,刚刚摆脱一个恶魔,还有另一个需要解释的误会在此刻等着我。
这里的房间大概都是里外套间的样式,外面是一间较大的备厅,放着几个景泰蓝方樽做的花瓶,里面插着几只乳黄色的黄花葱兰,粗看以为是水仙,细细分辨才知它只是叶子长得与水仙相似罢了,实则并不相同。
四下里一看,外面除了这几只方樽再无一物,只在刚进门口的位置放着衣架。
因为方才那一方博弈,我的心绪本已松散,可当我听到里间明显传出的女人笑声和站在内室门口的两名保镖时,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再次紧张起来。
因为,我分明看到今天晚上我最不愿见到的另一张面孔正打开房门从内室走了出来
冯——千千,怎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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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超市看到农夫山泉有了一种画得特别漂亮的瓶子,今晚第一更,二更在10点以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