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见状,叹息一声:“也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阿昭,母亲在这里,随时等着你。你……”她说着,竟留下泪来。
姐姐拉着我离开了,身后,父亲母亲的小声对话传了过来,母亲说:“庆松,阿昭她……她是不是已经知道明昭和顾家的婚事了?”
父亲道:“唉……终是我们对不起那孩子,她……大概是怨我了……”
母亲哭道:“我们何时沦落到了此种地步?都是你……都怪你!”
“是……是怪我……”
之后的谈话被风雪淹没,姐姐拉着我缓慢的走着,这样的场景何其相似,顾氏父子第二次为我们四人的关系登门的那个黄昏,也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场景,然而谈话人的心境,却终究大不相同了。
“小妹,想必你是知道了吧?”姐姐问。
“姐姐指的哪件事呢?”我反问。
“阿昭,何必明知故问呢?姐姐是了解你的。”
“可是我却不了解姐姐了。姐,你把阿昭当过妹妹吗?”
姐姐有些不好受,我看得出来她的难过和隐忍,她被我的问题伤了心,是的,伤了心。
我太了解那种被伤的感受,那是刺在心头的一根刺,是磨在心口的一粒沙,疼的时候看不见血,却叫人痛得无法呼吸,无法叫疼。
此刻,我在折磨她,也在折磨自己,更在折磨我们之间,那原本坚不可摧的亲情与血缘。
姐姐掉眼泪了,我也如此。黑夜将我们包裹在看不见的拉扯中,等待着一场关于亲情的审判。
而无论结果如何,等待我们的,只有两败俱伤和亲情撕裂一个结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