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还将邀请函打开给她看了看:“诺,看见没,这上面压根不是我的名字,是我婆婆的名字。”
邀请函内,第一行烫金的邀请者名字十分醒目,叶婉静三个字,刺入了温宁的眼里,她掌心忍不住捏紧了,心里惊疑不定。
“你……结婚了?”她脸色有些僵硬。
“没有啊。”宫沫摇摇头。
温宁咬着唇,垂下眼:“既然没结婚,那你怎么说……”
“哦,你说我称呼她婆婆啊,虽然现在还不是,但很快就是了,算是我未来婆婆吧,她成天跟我念叨自己儿子多么优秀,我们俩多么般配。”
“那样子,就像恨不得立马将我们俩送进洞房一样,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还有我未来丈夫的爷爷,也是一副巴不得我赶紧进门的模样,哎。”
宫沫好像没察觉到温宁越来越僵硬的表情一样,自顾自的说了个痛快,说到最后,她自己都险些相信了。
“宫沫,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温宁脑子里全都是她刚才说的话,未来婆婆,未来丈夫这些称呼,不停挤压着她的脑神经。
她忍不住有些哭笑,想到自己一次次的拒绝陆晋渊,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多讨厌他呢,结果……
只要是关于他的事,她的情绪还是这么容易遭受波动,哪怕有过曾经的那些不好的回忆,依旧逃不开那个男人带给她的影响。
没有心情在继续跟宫沫待下去,她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看着她有些狼狈离去的背影,宫沫慢悠悠的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美丽动人的自己,艳丽的唇角,缓缓勾勒出一抹微笑。
陆晋渊看着温宁:“怎么去了那么久。”
温宁没有回答他,沉默以对。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只好转开话题:“等会儿有一只明清早期的翡翠镯子很不错,你喜欢的么,我拍给你。”
温宁还是没反应,看都不看她一眼。
好不容易到拍卖会结束,坐在车上。
“温宁?你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好看,是不是不舒服……”
她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什么,只是有点累罢了。”
“是不是a部的工作压力有些大?用不用我跟他们说一下,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健康最重要,别让我担心。”陆晋渊道。
温宁看着他,好似没听见这番话一般,突然开口:“陆晋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有一天你要结婚,可以把安然的抚养权给我么。”
刺啦一声,陆晋渊猛地踩下了刹车,饶是他在镇定,也被温宁突然来这么一下给惊到了。
他看着旁边的女人,脸色不可抑制的沉了下来,实在不明白,他们刚才还好好地,温宁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温宁,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听到什么?或者,有人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