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住的那地方,前头的巷子四通八达的,若是第一次来,确实挺容易迷路了。不过也亏着迷了路,要不然,这俩小丫头怕是遇不到老婆子了。”
“是啊是啊,若不是迷了路,我跟迎春也不会闻到了钱奶奶煮的面条,被勾进钱奶奶那院子里。”
所谓真亦假来假亦真。
之前,赵清茹兄妹俩跟钱奶奶统一口径时,便之前相遇的事儿又给重新梳理了一遍。考虑到有些错漏,那个周礼壬极有可能已经怀疑了,索性就将错就错的承认有跟踪这回事。只不过跟丢了。如此一来,后面因为临近中午,迷路+肚子饿,机缘巧合认识钱奶奶,也是顺理成章。
“这么说来,你之前没见过郭朝阳了?”
“郭朝阳?谁啊?!”
“就是那个大飞。”
“没有。”赵清茹自然矢口否认。
“可是根据我们得到的线报,你那天曾单独离开过边玉芳的院子。这,你怎么解释?”
“这次家里房子盖好后,我们就打算养鸡来着。问题之前从未养过鸡,在钱奶奶家时,听到后院有鸡叫声,就跟钱奶奶上后院询问养鸡的诀窍。正好在后院听到外头有人在说话,虽说听着不太清楚,但听着口音有点儿像那个夏主任。我就乘着迎春进屋帮钱奶奶端面的时间,从后院溜出去想认认门。回头也好登门拜访不是。只不过还没等我出门,就看到老大的一只大黑狗……我最怕狗了,就赶紧把院门给关上了。”
袁中队点了点头,对于赵清茹的这番解释倒也觉着合情合理。那个知安会的夏天主任,袁中队之前也曾有过几面之交,说话很有特色,确实挺好辨认的。至于赵清茹所提到的那条狗,这次在搜索死者郭朝阳那屋子时,也发现了。那的确个头不小,据说相当凶猛还很聪明,可惜让人给打死了。连壮实的成年人若胆小些,瞧了都发憷,更何况是像赵清茹这样的黄毛小丫头了。
一旁的孙队长听完赵清茹的这番解释后,之前还只是三分怀疑,这会儿直接上升到了七八分。在孙队长看来,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分明就是跟追那个知安会夏主任,来到了死者郭朝阳的家。无意间发现死者家中家境硬实,就起了歹念。于是就这么找了个机会,将人杀了……
孙队长这般主观地认为着,甚至一个不小心反而将这种念头给说了出来。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孙队长。
赵清茹嘴角微抽搐了一下,挺想在孙队长的耳边大吼一声了:当什么民警,破什么案啊,应该去茶楼说书,或者上戏班当编剧才对。
“这位……孙队长是吧,听你的意思,你这是在怀疑我见财起意,然后杀人越货?你脑子没让门给夹过吧,你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在乡里当民警破案?”
“汝儿怎么说话呢。”赵清山呵斥道,“怎么可以把所有的错都推到‘门’上面。”
“……”哥,你果然学坏了。
“赵清汝,你还不老实交代?!看来不把你抓进局里,你是不会老老实实坦白的。”原本还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孙队长,转眼便翻了脸。
“孙队,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只是过来就那封密名信的事,调查一下而已。”一旁的袁中队显然也瞧出了一丝不对劲。
正如袁中队所说的那般,现在这案子像是进入了一个死胡同里。看似有好几个线索,调查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传来好消息。偏偏就在所有线索断了时,一封密名信莫名地出现在了信箱里。
尽管密名信上又提到了新的思路,但他们手上目前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眼前这个小丫头有嫌疑。旁的不说,最近这一个月,兄妹俩整日里除了按时上工外,就是待在家里,压根就没离开过沈家洼村。如何跑到乡里,在那个大飞家将人宰了?
难不成这人会飞不成?
再者说,也是最关键的,将人那个后,按着正常思维,总归想着毁尸灭迹,消除嫌疑。试问还有哪里比前头清水湖水库更好的毁尸点了。这么大费周章地将人(尸体)从乡里的家里,弄到山沟沟的沈家洼村,这不有病嘛。
看来孙队这是想将人带去局里,严刑逼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