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开始时,赵小花只想着在赵清茹的大哥面前上点儿眼药从赵清山身上榨点油水出来。可当赵小花看到身材高大魁梧的赵清山出现在她面前时,赵小花瞬间改变了主意。一个十分大胆的念头,从赵小花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要嫁给眼前这个男人!成为那个臭丫头的嫂子!不仅要将赵家牢牢掌控在手里,还要以嫂子的身份,给那个臭丫头找个老男人!
一闪而过的念头让赵小花的身体迅速做出了反应。
谁曾想……
谁曾想,竟然让赵清山给闪过去了。最要命的是,明明都伸手准备搀扶了,就差一点点……又让赵清茹给破坏了。
“汝儿,大家都是一道下乡的知青,不是应该互帮互助的一家人吗?你的大哥,不就是我,们大家的大哥吗?为什么你总是要处处为难我这个孤儿……”赵小花悄悄地拧了一把自己胳膊处的软肉,因为疼痛,生生逼出了一点儿“猫尿”。
赵清茹那嘴角猛抽搐了一下,突然改变画风,让人好生不习惯,好不好?难道她家婆婆那茶几人生,当真离不开白莲花?
都说术业有专攻。想那赵家,在赵清茹没重生在自家婆婆身上前,家里可是有一大一小两朵成精的白莲花。赵清山身为长子,好歹比底下弟弟妹妹年长几岁。即便最开始没能识破杜娟儿跟薛玉敏的真面目,被逼着上山下乡来到沈家洼村这个穷乡僻壤也两年多了,也该成长起来了。
赵清山确实忠厚,但忠厚并不代表是瞎子,是傻子。赵小花那点点自以为完美的哭诉,让赵清山直接想到了自家雀占鸠巢十年的杜娟儿mǔ_zǐ三个。
“我呸!谁跟你这个喜欢乱翻别人行李,偷吃人排骨的小偷是一家人!”吕迎春直接跳了起来。
“我没有。”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可不是赵小花矢口否认就能搪塞过去的。赵小花完全没想到吕迎春竟然会不按常理出牌。
“赵小花,那搪瓷杯里的排骨为何会无缘无故没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把旁人当傻子。”赵清茹拉了吕迎春一把,随后回转过头看向沈老头几个,轻声道,“沈老太爷,沈大爷,还有沈家两位伯伯,我跟迎春还有田学家,在家都没干过什么农活。但我们不是那种会偷懒耍滑头,吃不了苦的孩子。住宿,农活什么的你们看着安排就行。只一点,我不想跟赵小花分配到一处!尤其住在一起!”
之前还在心里泛着嘀咕的沈老头顿时明白赵清茹几个为何要排挤人了。换做任何一个人,只怕都接受不了有这手脚不干净的人待在自己身边。这让本就对知青不喜的沈老头对赵小花留了个心眼。
“这个恐怕有点难。现在村里空置的房子不多,就村后头竹林那边还有两间空屋子。本想着你们四个,正好男的一间,女的一间。虽说三个女娃子稍稍挤了点……”
“汝儿可以住我那儿。”村里什么情况,已经在沈家洼住了两年多的赵清山自然十分清楚。现在村里的知青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十几个知青都住在村晒谷场那边的仓库改成的房子里,也确实已经挤不下了。正因为住不下,一年多前赵清山便搬了出来,搬到了下湾村家庙后面的房子里。虽说残破了一些,可经过这一年多的修葺,好歹也有两间房。赵清山也想好了,回去就将堆放杂物的房间收拾出来,将他现在睡的那间屋子让给自家小妹住。
至于沈利洋所说的竹林那边的空屋子,赵清山可舍不得让自家嫡亲妹妹受这份苦。且不说跟那个赵小花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如何,光是那空屋本身就很有问题。屋子是个老鳏夫留下的也就算了,最关键隔壁那家婶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最最主要的一点,那家还有个脑子有毛病的老儿子。不发病时跟正常人没两样,看不出一点儿异常,一旦发病……
若非如此,住在晒谷场仓库那边的十几个知青,也不会宁可几个人挤在一间冬冷夏热的小屋子,也不愿意搬到那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