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棒子加萝卜,赵清茹并不清楚这般软硬兼施能否能自家脑子已经秀逗的便宜老爹听进去,反正该说的话也已经说了。至于效果如何,还是让自家姆妈来检验好了。最坏也就是自家婆婆前世那般,便宜亲爹跟姆妈离婚而已。当然,这一次,若真走到了这一步,老白莲花杜娟儿想趁虚而入嫁进赵父,她说什么也得把赵父那军衔给搂了不可。
“就算你求着你杜姨回来,你杜姨也不可能再回来的。”赵父几乎是咬着牙,强忍着怒气,一字一顿道。
赵清茹真心想大方地送给赵父一记大大的白眼,也就自家便宜老爹,老眼昏花,眼瞎心盲,还没看清那朵成精的老白莲花那点子差不多路人皆知的心思。或许这就是男人,一个将绝大部分心思都花在军营里的男人粗枝大叶的地方吧,亦或者这里头还有一个同样将大部分心思放在对艺术追求上的赵母的责任?
谁知道咧。反正最倒霉的还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自家婆婆兄弟姐妹三个。也难怪当年,婆婆那大哥,现在也是她的嫡亲大哥出了意外,远在燕京的老爷子受不了这个刺激,直接脑溢血嘎嘣后,自家婆婆跟赵父闹得相当僵。尤其闹到最后,赵父跟赵母离婚,将老白莲花娶进门时,不惜断绝fù_nǚ关系。
“不可能再回来最好!”赵清伟在一旁插嘴道,却引来赵父的一记瞪眼。
“对了,爸。我去当知青上山下乡,是以什么身份?”
“什么什么身份?”赵父愣了一下,转念一想,隐隐想到了什么,顿时怒吼道,“赵清汝,你是老子的女儿,这辈子都姓赵,你还想以什么身份?”
也不晓得是不是当兵的关系,赵父狮子吼这个技能虽没修炼到顶,也有五六分的功底了。至少震得赵清茹跟赵清伟耳朵嗡嗡响。
“那就最好不过了。”赵清茹捂着耳朵,从座位上站起了身,“爸,我出去一趟。小伟,一会儿吃好了,把桌子收一下,碗放水池里拿水泡着,我回来再洗。”
“阿姐,你去哪儿?”
“饭后散个步,散个步而已。”
赵清茹自然不可能仅仅只是饭后散个步这么简单。就在方才在厨房里忙碌的间隙,赵清茹找了个搪瓷杯,然后悄悄地开了个冰糖黄桃罐头,尽数倒进搪瓷杯里。赵清茹其实挺想就这么拎上几罐冰糖黄桃罐头,然后直接上隔壁唐政委家,问题罐头上的印着三十多年以后的生产日期呢,回头该怎么解释?
印错了?防伪标识?
除非是傻子,要不然谁都能察觉出来里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