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母亲,林卿雅以自由为代价,放弃了自己的青春、放弃了自己青梅竹马的爱人,甘愿掌湟簧焕г谡飧龆菸艺┑幕使铩k裕欢t竦弥粮呶奚系娜g乱阎链耍挥醒≡瘢欢t晒Γ
“令萱,你说得对!”林卿雅终于平静下来,她长舒了一口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些所谓的姐妹所谓的真情,在这个凶残的皇宫中,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在这里,只有工于心计,才能生存下去,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林卿雅眯起眼睛,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如今,二皇子死了,薄嫔也完了,但是这后宫中的女人,还是太多太多……自己如今已经不是特别得宠了,如今既然不能牢牢拴住皇上的心,在这水深三千尺的后宫里,下一步她又该怎么做呢?
桌案上的红烛盈盈垂泪,在夜风中发出噼啪的爆裂声,将墙上女子的倩影拉长,也映衬着她自信乖戾的笑容,其中却略略夹杂了几分苍凉的邪气。
第二日,一则爆炸性的新闻在宫中不胫而走——钟粹宫的容美人怀孕了!
母凭子贵,容美人直接跳过了婕妤的封位,被晋封为容嫔;腹中胎儿被赐名靖宁,享郡王待遇。
这是莫大的荣誉,可是,各个宫中的反应却不尽相同。
合欢殿中,栗嫔听后摔碎了一屋子的东西。苏觅芷在一旁不住的劝,却破天荒头一次被栗嫔骂了个狗血淋头。苏觅芷什么也没有说,这是默默的咬紧牙,表面上一副谦卑恭顺的模样,眼神中却划过一丝讳莫如深的光。
长信宫中,淑妃厉夕雯哭丧着一张脸,求太皇太后做主。
“夕雯,”老谋深算的弘佑太皇太后冷笑两声,“你急什么?这容嫔如今只是怀孕,生的下来生不下来还是两说呢,你这么早便自乱阵脚干什么?”
“姑奶奶的意思是……”厉夕雯仿佛想到什么事情,“想办法落了她的胎?”
“夕雯啊,你还是太善良,”太皇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斩草要除根啊……”
“姑奶奶是说,连同那个容嫔一起……”
“这才想我们厉家的女人,要够聪明,还要够狠,”太皇太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夕雯你放心,有哀家的协助,这皇后的宝座,总有一天会是你的。”
“夕雯先谢过姑奶奶栽培,”厉夕雯得意的行礼,满眼都是笑意,“夕雯一切听姑奶奶安排。”
太皇太后看着眼前的侄孙女,微笑着点点头,想了想,又嘱咐道:“记住,这件事不要亲自动手,请君入瓮才是上乘心计。要记住,攻心为上,时刻要让自己置身事外。”
“姑奶奶的意思是?”
“在这后宫中,哪个妃子最好利用?”
厉夕雯忽然顿悟,盈盈拜倒:“夕雯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谢姑奶奶提点!”
蕙兰殿中,林卿雅听到这个消息后,惊讶的站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那个贱人竟这么容易就怀孕了?!”
“主子,”令萱眼神暗了暗,“接下来该怎么做?要不要……”
她做了个杀的手势,林卿雅却笑着摇头:“不必,夏暮兮是我的好姐妹,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可是主子,若她生下皇子……”
“放心吧,不必咱们出手,”林卿雅冷笑,眼睛眯了起来,一脸的戾色,“在这个皇宫中,会有人更心急的!”
容嫔娘娘夏暮兮晋封后的第一把火,烧的便是栗嫔的后院。
夏暮兮怀孕,皇上来倾颜殿的次数愈发的频繁,有什么新鲜的物什也都往她这里送,一个劲儿的叮嘱她多休息,巴不得她一天十二个时辰全都躺在床上养胎,弄得夏暮兮哭笑不得——这才一个多月,孩子都还只是个细胞呢,这黄桑急个什么劲儿啊!
可是皇上越是看重这个孩子,各宫的后妃就越是嫉妒,夏暮兮的危机感也愈发的重了起来。
她知道,机会只有一次,这个孩子关乎着她所有的前途,若是有什么闪失,她今后想再获圣宠,可就难上加难了。
几日前,夏暮兮给皇上吹枕边风,以后宫多日无主、事端迭出之名,请求皇上下旨解了皇后娘娘的紧闭,楚桓沉思良久,不解的问:“对于此事,其他的妃嫔不是落井下石,便是避此不谈,你为什么却让朕放了皇后呢?”
“因为一日夫妻百日恩,”夏暮兮掩嘴笑,“皇上与皇后娘娘多年的情分在那里摆着,皇后娘娘这件事当初又是疑点重重,皇上这般做法,不过是想小惩大诫,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楚桓眯起了眼睛,问。
“皇上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那么,便请皇上先恕臣妾无罪。”夏暮兮俯身行礼。
“朕恕你无罪,”楚桓一心想知道夏暮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可以说了。”
“皇后娘家势力不容小觑,最近边疆不太平,皇上何不送个人情,放了皇后娘娘,好让她的几个将军兄长甘心为国效力?”夏暮兮垂着眼睑,楚桓看不清她的表情,“如今朝堂局势不稳,皇上需要以大局为重!”
“容嫔,”楚桓眯起眼睛,手指在书桌上轻叩,一下一下,“你可知,自己刚才的一番话,犯了后宫干政的大忌,按律朕是要重重罚你的!”
“臣妾刚才的一席话,并不是说给当今皇上听的,而是嘱咐臣妾的夫君、腹中孩子的爹爹,”夏暮兮跪下,却是一脸的平淡,“望皇上体谅臣妾的苦心。”
楚桓挑眉一笑,一把将夏暮兮拉进怀里:“若真的是叮嘱夫君的体己话,那不是应该在床上说?”
“皇上!”夏暮兮羞得连忙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