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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闲聊着,安苓收到一个短信,笑着站起来:“关女侠耍大牌呢,迟到了还敢叫我们去迎接她。得,你坐着,看我去收拾她个灰头土脸。”
安苓离开后,陈海月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着果汁,看梁东云陪在母亲身边满场转,心想,如果这是她以后的生活,那她得好好想想了。
要么就自我改造,不然就……风紧扯呼?
如果对梁东云说这话,会被家暴不?哈哈哈。
“哎,陈海月,你也来了啊?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陈海月抬头一看,是韩乐乐。
不习惯被人居高临下的俯视,陈海月端着杯子站起来,礼貌的打个招呼:“好久不见。”
最好永远不见。
“是啊,上次校友聚会我有事没去成,”韩乐乐端酒杯的手有些紧,笑容也不是太好看,“不过还是听说了你的壮举。”
陈海月回以一笑:“见笑了。”
“哪里,要恭喜你。”韩乐乐举起酒杯。
陈海月用杯子碰碰她的,笑着:“谢谢。”
她还没来得及把杯子送到唇边,韩乐乐手里的杯子却垂直落体。
冰凉的酒渍顿时从陈海月的右腿出一路蜿蜒向下,晕染在明黄色的裙摆上。
丝质的裙摆沾了水,紧紧的贴在身体上,狼狈而凌乱。
没等陈海月做出反应,一个身影旋风似的窜到她们中间,扬起的手却被人扯了下来。
“茸茸!”安苓紧紧压住关茸的手,出声制止她,“注意场合。”
关茸瞪着韩乐乐,火大的说:“打她就打她,还要看黄历选日子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韩乐乐道歉。
“装那表情给谁看呢?那么爱演不会去报名奥斯卡啊?”关茸一点也不客气的说着,又要往上冲。
安苓使劲拉了拉关茸,眼睛却盯着韩乐乐:“牛粪始终是牛粪,上锅蒸了也不会变成香饽饽。”
韩乐乐语塞,转头看着陈海月,语气里多少有些诚恳:“真的对不起。不然,我赔你一件吧?”
关茸和安苓目光转向陈海月。
陈海月对她们灿然一笑:“有人撒你一身油,对你说:别担心,有奥妙全自动,你咋办?”
关茸恶声恶气地答道:“那就打到她肾亏,对听她说‘别担心,有六味地黄丸,治肾亏,不含糖’!”
“哈哈哈,茸茸我真喜欢你。我去化妆室,你们来,帮我一下。”
她拎起裙摆刚迈了两步,梁东云和他的母亲一起过来了。
“怎么了?”梁东云皱眉,紧紧看着陈海月。
韩乐乐语气不稳的回答:“我,不小心,把酒杯打翻了。”
陈海月笑着:“裙子弄脏了,我去处理一下。阿姨,你们去忙吧,我先失陪一会儿。”
赵一枝点点头,笑意莫测的目送她在安苓和关茸的陪同下离开。
“赵阿姨,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韩乐乐咬着下唇。
“没事,以后小心点。”赵一枝看着韩乐乐的眼睛说着,伸手拍了拍梁东云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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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8剪刀手陈小月(二)
化妆室里,关茸气呼呼的跳上化妆台坐下,看着镜子前的安苓:“你刚刚就不该拦我!简直就该让老子打得她妈都不认识她!”
陈海月拍拍关茸的腿:“别,千万别。我第一次见梁东云他妈妈咱们就砸人家场子的话,那我才会被我妈打得她自己都不认识我。”
安苓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今天这事儿要出了这个门儿,我绝对不拦你。打死打残随便,监狱你坐,罚款我交。”
关茸鄙视的啐她:“滚!”
安苓白她一眼:“哎,说真的,我是真没想明白,她那老土到偶像剧都不用了的手段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关茸也若有所思:“说的也是。她大小也算是本地的一个公众人物,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这事做得还真不是一般的二。”
陈海月摆出思想者的姿势。
“你干嘛?”
“你干嘛?”
那两人异口同声。
陈海月抬头:“看你们都在动脑子,我也赶紧跟上大部队的节奏。”
“去!你思考出什么来了?”关茸推她。
“我思考的结论是,无论做什么,姿势很重要。”陈海月把撑着额头的手改托下巴。
安苓直摇头:“你那脑子,真是放久了,锈大发了。天外飞仙,不可理喻。”
三人说着话,有个女服务生敲门进来,递给陈海月一把剪刀:“小姐,您要的剪刀。”
“谢谢。”陈海月笑着接过。
女服务生出去以后,关茸瞪着陈海月:“你不是吧?被人欺负了就想自杀?”
陈海月以犀利的眼神飞她一刀之后站了起来,安苓配合的帮她拉直裙摆。
只见她干净利落地一剪刀下去,将有酒渍的那一块布料剪去,长长的礼服下摆顿时变成斜斜的不规则形状,竟透出一股子风情的味道来。
关茸瞠目结舌:“厉害啊。谁说这家伙脑子慢来着?”
陈海月理了理裙摆上的褶皱,笑道:“那,你平常还一直嘲笑我看狗血偶像剧和庸俗小言情,这下知道狗血和庸俗的好处了不?”
安苓笑着拍拍手:“这个狗血的现实足够打击一下韩乐乐小姐脑残的气焰了。”
关茸连忙跳下来:“就这么算了啊?这不便宜那女人了吗?”
“谁占了便宜还真难说,”陈海月站起来,笑得很幸灾乐祸,“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有时候啊,人要是倒霉催了,真话听起来倒像假话似的。”
“什么意思?”关茸一头雾水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