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辉不高兴了,横眉怒眼对着他,“怎么,别人能和你同居,我就不行!还没事过来两趟,干什么,嫖鸭子啊!”
“你!”吴景安气得咬牙切齿,“你有种再说一遍!”
“吴景安,你什么意思,和人就是搬在一起过日子,和我就只能是玩玩对吧,行,你有本事,我许辉也没那么贱缠着你,我走行不行!”话落,他猛地掀被下床,提起床边裤子就往腿上套。
听他这番话,吴景安也算明白了,他根本就是没走出自己和蒋路那一段的阴影。到现在还事事计较着,不成熟、幼稚、可笑!
气归气,想想到底他的介意也是因为对自己的这份感情,吴景安的心也就渐渐软了下来。
一把拉过那人,无奈说道,“你要去哪!给我回来!”
许辉也不是真的要走,有了台阶他就一脚蹬掉只套了一条裤腿的裤子,钻进被窝,两手掐在那人脖子上,“恶狠狠”说道,“再敢给我说类似的话,我真就把你做了!”
“你个拔d无情的家伙。”
“靠,你可真粗鲁。”
“彼此彼此。”
闹腾了这一会,空空的肚子终于发出抗议声。
“饿了”许辉问。
“嗯。”吴景安回答的同时幻想着这人会不会老马忒渴一把,亲自下厨变出一桌子精致的美食端到他面前。
“叫披萨”许辉说。
吴景安的幻想画面四分五裂,最后崩碎成无数的小渣渣。
唉,指着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为他洗手做羹汤喂喂,你谁啊睡醒了没!
赖在床上吃完了大半个披萨,两人起床,吴景安说要去逛逛顺便给他选礼物,不过事先声明,价格不会超过半月工资,叫他不要抱太大期望。
许辉皱起眉头撇撇嘴,“我还真稀罕你那点东西。”
临出门前许辉突然想起来一事,“五点多你回来一趟,我定的床到了,你看着人搬好,还有,把你那旧床扔了,省得看着碍眼。”
吴景安不解地瞪大双眼,“我这床招你惹你了,连床都要换,你真是钱多烧得慌!”
许辉冷眼看看他,那眼神里明显带了几分警告意味,“怎么,还想让我也睡那张你和前任睡过多少回的床,你对得起我吗你!”
“你!!!”吴景安气得吹胡子瞪眼。介意,介意,介意是魔鬼!
他真是上辈子伤天害理了才会招惹上这孽畜。
“给我闭嘴,今儿我生日。”许辉瞟他一眼后,摔门离去。
吴景安在确定门关上后,才敢冲着大门怒嚷一句,“你干脆把我也换了得了!”
辉煌酒吧座落在繁华的二路上,面积达两千平米,远远望去像是一个灯火辉煌的欧式宫殿,成为闹市区上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吴景安刚一走进酒吧,被里面狂躁的音乐震得耳膜发疼,穿过长廊放眼望去,到处是奢华和颓废,重金属的摇滚带动一群年轻的心跟着狂high
吴景安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这叫,几个朋友
他毫不犹豫地退出酒吧给许辉打了个电话。
“在哪呢”
“酒吧门口,哎,我就不进去了,礼物等你回来再给。”
“又犯邪劲了还非要我亲自出去请是不是”
“里面太吵了,真不适应。”
“进门左拐上二楼包厢,快点,别废话。”
挂了电话吴景安怨气十足地重回闹区。
二十岁左右时他喜欢这种赶走寂寞、解放心灵的夜店,豪放的dj,叫嚣的音乐,迷离的灯光以及疯狂扭动的人群。这一切都能让他兴奋、放纵,从而麻醉自己。
可到了如今奔三的年纪,他更偏爱那种安静、自如的小酒吧,点上两杯酒,和一两个圈内朋友聊聊心,谈谈情,感觉很不错。
走上二楼长廊往下看,“山大王”随着音乐节奏猛地伸长手臂,底下一众“小兵”齐齐抬手山呼“万岁”
吴景安笑着挥去自己脑中可笑的想法,推开二楼包间门,里面倒真如许辉所说,只有几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