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想了想,“你不是让我把剩饭‘扔’进去吗”
吴景安有一股把盘子砸在某人头上的冲动。
用微波炉热了几个包子端到许辉面前,吴景安恨恨问道,“还有什么吩咐”
许辉心满意足地吃起了包子,“暂时没了,你去睡吧!”
半夜三更的和人打架不太合适,怕吵着邻居,吴景安好心放过他回了房。
半小时后,“咚咚咚”
吴景安的精神只允许他问一个字,“说!”
“外面好冷,你这儿还有没有多余的被子”
“没有!”
“那怎么办,我明儿会感冒的。”
“滚回你家去!”
“现在”
“现在!”
“我出车祸的话,你要负责我下半辈子吗”
吴景安真是败给他了,有人大过年的这么咒自己的吗
打开房门,吴景安拿大拇指指了指身后大床,“行,你去睡床,我睡沙发,小爷,咱能不闹了吗”
小爷含笑点了点头。
看着人乖乖进了房关了门,吴景安才无奈爬进了沙发。
十几分钟后,意识刚刚进入模糊状态的吴景安被人摇醒。
一张笑脸出现在眼前,“你这儿有眼罩吗,楼下那灯太亮了,根本睡不着。”
吴景安彻底绝望了。
绝望了的吴景安认命地爬上自己的床,奸计得逞的某人尾随其后,上了床从背后抱着他,发出舒服的轻叹,“这下好多了,晚安。”
剩下半夜时光,吴景安都在沉痛悼念他逝去的睡眠。
二月十四情人节那天,许辉彻彻底底恶心了吴景安一把。
白天的时候许辉问他想要什么礼物。
吴景安想了想,“巧克力吧!听说这天小女孩都会送巧克力给喜欢的人,要不,你也学着做一个心形的,说实话,我还没收到过呢!”
许辉正思索着这活的高难度,吴景安偷偷笑着走开。
几秒钟后,反应过来的某人炸毛,“你t说谁小女孩!”
晚上,廖胜英打来电话约许辉到“”酒吧。
挂了电话,许辉站在厨房外问正刷着碗的吴景安,“去酒吧吗,一朋友回国,说要聚聚。”
吴景安顿了一下,说道,“你去吧,我有点累想在家休息。”
许辉看了看他,垂下眼,“也许,会闹到很晚。”
吴景安“嗯”了一声。
许辉走了,收拾好一切,吴景安窝在电脑前玩了会游戏。
十点的时候他洗洗上床准备睡觉。
手机响起,是许辉的号。
“喂”
“是老吴吗我是廖胜英,许辉的哥们,还记得吗这小子喝多了,硬是要爬到梯台上去,结果从上面摔下来,流了不少血,可他死活不愿去医院,还非要给你打电话,说你来了才肯去。你看,老吴,要不,你来一趟吧!”
吴景安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在哪”
“体育场的操场,离你那儿不远。哎,你快点啊,这边血还流着呢,这出血出多了会死人的。”
吴景安在心里骂一句,真会死人你还由着他闹,早t往医院送了!
骂归骂,到底还是担心的,套了件衣服拿上钱包就跑出门了。
也算他运气好,刚出小区就遇见一的,一路催着师父快点,赶到体育场仅仅用了十分钟。
夜里十点多,散步的人早已回去,体育场里清冷寂静,吴景安在偌大的操场上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掏出手机正要打过去。
看台上的大灯突然亮起。
刺眼的光让吴景安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渐渐适应后他疑惑地看向四周。
容纳几万人的看台上空空如也,上方超大显示屏冰冷地立在那里,一排排的灯光照得人很不舒服。
吴景安心里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转过身,快步朝出口走去。
这里的沉闷和压抑,让他憋闷地喘不过气。
不祥的预感一点点加深,好像下一秒,下一秒就会----
灯光稍暗下来,背后有烟火炸裂的声音,一声声地刺激他的耳膜,他攥紧了双拳,等待着,直到传来那一声熟悉的“许辉,我爱你。”
他闭上了双眼。
沉痛压进心底,连呼吸也成为困难至极的事。
原来,那并不是一场已经醒来的恶梦。
原来,恶梦会再次上演。
攥紧颤抖的双拳,直到指甲陷进肉中,鲜血流进了指缝,他在用疼痛提醒自己的无知和可笑。
又一次地相信了他,又一次地跌入谷底。
这到底能怨得了谁!
许辉,许辉,你怎么能----
心脏被撕裂的同时脑中响起哑叔说过的话。
哑叔说,给自己一个看清他的机会,让他的差劲狠狠伤透你的机会,让你对他彻底死心的机会。
他算是做到了,也收到了预想中的效果。
许辉用了同样的方法重伤他,而他,仍是傻傻地上当了。
明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坑,他仍是果断跳了进去。
为了那个人,他不惜把自己摆到最不堪的位置。轻易原谅了他对自己、对蒋路所做的一切,到头来,还是只能换得这样的结果。
怪谁怨谁
吴景安,你t就是自找的。
这一次,真的能清醒了吧!
深吸一口冬夜寒冷的空气,他强迫自己转过身来。
大屏幕上还会出现什么羞辱的片段,他想亲自验证一番,许辉的毒,会做到哪一步!
绚烂的烟花背景下,两个席地而坐的男人,一个长长久久的吻。
时间,定格了一般。
这一段带给他短暂幸福的记忆也把他重重地推向了深不见底的悬崖。
这一次,是否成了另一场恶梦的开端。
接下来,更加精彩的戏,他拭目以待。